“三方鼎立的格局,就这样被打破了……?”
南宁皇帝盯着传信的太监,他一步往前,太监就一步后退,最后噗通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南宁皇帝踹了他一脚。
“如此晦气的信真是脏了朕的耳朵,拖下去,杀了!”
报信小太监连哀嚎都没有,就被堵住嘴巴拖了下去。
大太监小心翼翼道:“陛下,镇南关那边,还继续吗。”
“不可直接退兵,”南宁皇帝道:“禹若这个废物,徐停凤是个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东西,腿废了十几年的人都打不赢,让他滚回来!”
北疆已经被大周吞下,南宁在镇南关打下来的优势,也被徐停凤一一逼回去,再继续打,南宁讨不了好处。
“是。”
南宁皇帝:“唯一的好消息,就是那个什么七皇子废了,不然,真是难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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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南关。
月色婉约。
禹若提了一壶酒,独自坐在帐篷内。
只有他一个人,桌上却又两个碗。
他给自己倒完,又给另一个空碗倒满,端起碗,碰了下。
“我以为我会看见你一步步往上走。”
曲渡边。
禹若的思绪飘回他从大周回归南宁的那晚,和曲渡边一起在屋顶饮酒。
他母亲的血脉就注定了他在出生之后,会遭受其他兄弟的白眼和为难,从小到大,因为有些像北疆人的面孔,也不被父皇所喜爱。
他的童年和少年时期充斥着阴暗、算计和母亲愧疚的眼神,无助的哭泣。
他知道自己永远都没有办法继承皇位,也没办法走到最高的那一步,对天下百姓施以仁政,令四海多安泰。
就算窃以权柄,朝中臣子也不会承认他。
强权相压,只会祸乱四起,血流成河。
所以,他期待着有个人可以。
南宁皇室子弟,他那些哥哥弟弟,都不行。有的被养废了,有的心思狡诈,有的随了父皇……
后来,他就碰见了大周七皇子。
慢慢的,他觉得,或许七皇子可以是个仁君。
即便不是本国君主。
这三年,他听着七皇子的消息,一边欣悦于他展露的锋芒,一边更为忌惮,想要杀之,除了未来南宁劲敌。
可惜。
禹若道:“命运弄人。”
他将碗中酒尽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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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停凤帐篷。
他看完消息后一直没说话。
薛乐添屁股上像是扎了针,怎么都坐不住。
“你吭一声行不行?算我求你了,怎么着的你给句话啊!”
发怒没关系,不说话才吓人好不好?
徐停凤:“消息若真,大伯早就来信了。”
北疆现在基本无事,夏赴阳一人驻守边境收尾即可,放下了一辈子都要操心的边境,小七要真的变成了信中说的那样,那大伯只要还能喘一口气,就会亲自送小七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