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晋江正版阅读(第2页)

 元音再三审视他俩,笑着说:“我与兄弟游历全国看遍大景河山。今晚却让我和兄弟受辱,你们二位的皮囊迟早有一天我要剐下来,挂在城楼上晒成干,给更多的人一睹姿容。”

 “……”

 “?”

 时书本什么!扒什么皮?”

 元音:“二位,再会。”

 说完他打开折扇,和身旁那位高大的男子并肩而行,不紧不慢消失在浓烈的夜色中。

 时书一股火气窜上:“这谁?”

 “听姓氏,异族人。”谢无炽和他一起回了屋子里,“听口音和姿态,又像是接受教化已久,已通文化为荣。”

 “但元这个姓很古早,除了北是游历大景,指不定刺探情报。”

 时书:“要不要找衙门?”

 “不用多管闲事,这人一路狂放还能完好无损,背后自然有人保的。”

 时书:“服了,长得帅也有错。”

 “帅不帅涉及到人种优势,民族自信,他当然会很在意。睡了。”

 躺下,时书这才意识到今晚实在经历得太多,困意袭来,隔壁屋子的谈话声也变小了,时书一路睡了过去。-

 第二早时书醒得很晚,他还在睡梦中,隐约察觉到有东西在脸上摸。

 那只手冰凉凉的,

 摸了眼皮摸嘴巴:“谢无炽,别碰我。”()?()

 那只手继续摸。

 ?想看若星若辰的《我是卷王穿越者的废物对照组》吗?请记住[]的域名[(.)]???_?_??

 ()?()

 时书爆炸了:“谢无炽!”()?()

 喊完睁开眼,眼前一双黑色圆溜溜的眼睛趴在跟前,似乎被他吓了一跳,小手小脚猛地往角落里缩。()?()

 “……茯苓?你过来了?”

 谢无炽站门口,早晨的锻炼结束,刚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回过身:“奶妈刚送他回来。”

 时书:“……不好意思,刚才说话有点大声。”

 时书昨晚喝醉,今天脑子不是很舒服,但乍一眼看到谢无炽,模糊的记忆还是涌上了心头。明明醉醺醺脑子迷迷,还被他昨晚的发情吓了一跳。

 时书低头捏了下鼻尖,他尴尬的时候都这样,尽量想装作若无其事,谢无炽先道:“出门一趟,许家二位找。”

 时书忙点头:“请请请。”

 等谢无炽走了,时书才开始回忆昨晚,被送到手心里的触感,还有那衔尾蛇组成的太阳刺青,黑成了深青色,像烙印在他的记忆里。

 一想,时书后背冷汗都下来了,有种事后的后悔。

 “昨晚干了什么!都看到他腿根了,不跑路先不说,居然顺着他把刺青也给看了!”

 “喝酒误事,这辈子再也不喝。”

 时书天都快塌了捂着额头,刚才谢无炽出门穿了一身儒衫,尽管不用名贵的料子,但他显然在现代就很考究衣着,宽袍大袖找人订做,仪容端正且列松如翠,光看外表一副迷惑人心的清高景象。

 刺青不是淫纹,但谢无炽的未必。还是敞开腿,让时书趴在他膝盖上看的。

 时书捂了起码半小时的额头。

 完了。完蛋了。

 没有觉得谢无炽不好,只是不合适。看别人腿,看□□,怪怪的,虽然有些说不清怪在哪里,但直觉上时书觉得怪极了。

 他蹲够了,把茯苓抱起来:“等回了东都,你就跟着林养春当小药童,再也不跟我了。昨天晚上没带你,今天和你出门玩一天。”-

 时书出这书院,这小屁孩就牵他后衣摆,不停踩脚后跟。

 时书去了一趟大街,今天依然热闹,红线节要热闹整整三天。

 他不喜欢牵人,小孩儿也不爱牵,把袖子给茯苓牵住了,两个人往外跑。茯苓很喜欢他,但时书才十八岁,他还肩负不起照顾一个小孩儿一辈子,何况还是穿越。

 走到绣阁,时书站在楼台下看热闹,中午被许珩门的下人认出来了:“公子,你家兄长和我家主人正在醉红楼吃饭,公子现在去吗?”

 许珩门和谢无炽,这些人聊的都是宏观问题,家国政务,时书听不懂:“不去,我自己在街上走会儿。”

 下人说:“真不去啊?不去就可惜了,主人今天请了宫里来的御厨,整个韶兴府最有名的待客之席,你要错过,可有损口福啊!”

 时书仔细想想:“不是为了吃,单纯爱看厨师,走吧。”

 “……”

 那下人领着他一路到了醉红楼,据说是韶兴府最豪华的酒楼,眼看重檐歇

 山楼层林立,据说此等顶级楼阁,一顿饭的花销就是普通人一整年用度!类似于现代的五星级酒店。()?()

 时书牵着茯苓走到门外,听见几个人聊天。()?()

 “居然把小栾仙也请]更新,记住[(.)]???@?@??

 ()?()

 “小栾仙一向不给面子,就是东都的世子王爷来了也不轻易出面。这次居然抱着琵琶移架醉红楼,少见。”()?()

 “昨晚周家画舫拉弓,你们没看见呐?那雄姿英发,膂力强劲,小栾仙一向不喜欢纨绔子弟,就爱豪侠人物,大概就来了。”

 “……”

 时书停下了脚步,他往后退,透过屏风看到了一位曼妙的背影,丹蔻轻扫,头上插满金玉,露出一截雪白的后颈。

 这群爱风雅的公子哥儿,都要顺着她说话,不敢有一句违逆。

 背影隔了一个座位坐在谢无炽左手,看来有人故意撮合。

 时书挠了挠下颌,说:“突然有点不舒服,你们吃啊,我就不进去了。”

 时书揣起茯苓,当场一个狂奔:“快走,让咱哥谈个恋爱。”-

 茯苓虽小,时书也跟他称兄道弟,买了串糖葫芦给他:“小老弟,快吃。”

 沿河溜达的时候,时书在断桥旁又看到了昨天的钓鱼中年人。

 这次他还站在树底下,抬头沉思着看树梢头。

 时书走过去:“你鱼钩又甩上面去了?”

 中年人转过脸,笑了:“是你啊,小友。”

 时书仔细看:“要不然我教你爬树吧?这样你以后就能自己上去取了。”

 中年人:“我会爬树,只是担心摔下来,不得丢人现眼呐?”

 时书:“这里很多人看你吗?没人看着你啊。”

 中年人转身拿起鱼竿:“你说得对。就算摔一跤,又有什么所谓呢?”

 时书拽着树叉子往树上爬,这人看着他敏捷的身影:“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怎么人得了后不是快乐,而是恐惧。”

 时书一下磕巴了,他最怕跟人谈心:“呃……老哥,你也有忘不掉的人吗?”

 “算是,”中年人说,“比如这棵树,我以前是想爬的,但后来摔了一次后就再也不爬了,生怕丢了性命,杯弓蛇影。”

 时书:“你说的是爬树?”

 “也许不是。”中年人看时书站到了枝桠间,解着透明的鱼线,“但是鱼钩挂在树上,实际上是需要人爬树上去取下来的。当然爬树的人也许有性命之虞,倒悬之危,坠落之惧,但还是要有人爬树。不然鱼钩便取不下来。”

 “……”

 时书没说话了,这个人肯定不是在说树。

 见线重新绷直了,时书“咚”一声跳下来,震得周围灰尘弥漫:“我没事,小问题。”

 中年人接过鱼钩,也没有说谢谢,转过身去:“假如没吃没喝,只有这一只鱼钩,树又是钢刀插出的刀山,谁敢上去取呢?勇士去取,抑或是披坚执锐的人去取,为什么二者不能是同一个人。”

 “入魔,着了相。钓个鱼也钓不清净。”

 时书转开了话题

 ()?(),

 看到岸边的浅流()?(),

 随口问:“你这儿能钓上吗?”

 “钓不上?()?[(.)]17??╬?╬?()?(),

 空度岁月。但又不敢爬树。”

 “……”

 时书也不说话了()?(),

 牵着茯苓:“我走了啊。”

 中年人文雅的脸上带了笑:“你叫谢时书?”

 时书一下意外了:“你怎么知道?!”

 “文卿给我的信上写过你。他一直不肯离开东都,想等时机递上谏书,应时而动,一遇风云便化龙。但我十年不曾踏出鹤洞书院,听他说身子不好,现在呢?”

 时书:“你是谁?”

 “许寿纯,”中年人将鱼钩扔进河水,“你兄长昨夜在周家画舫那一箭真是劲道十足,射穿了我的脸面。十年前裴植死了以后,为了这祖传的荣华富贵,我再也没碰过箭。当年我没有他的勇力,现在,儿子也不够勇武。但看到现在大景的年轻后人如此刚强有力,心中欣慰。”

 时书一下怔住:“你们……”

 “算了,”时书说,“你要是跟我说钓鱼,我能聊。说这些我聊不了。”

 许寿纯:“哈哈哈,来,钓了一尾小鱼。”

 不远处,一直若无其事坐着的下人。时书以为是百姓,居然是仆从,将鱼篓里的鲫鱼拎了出来。

 “带去醉红楼,煮汤给他兄长喝,说是我送的。你呢,小友,以前还是个小和尚么?那就在这陪我钓鱼吧。”-

 时书岔开话题,但凡探问一概不聊,只聊鱼,免得一不小心露了馅。

 毕竟谢无炽有事情要干,时书对朝堂不感兴趣,但不能把他给出卖了。

 坐了一个时辰,茯苓坐不住了,时书便起身带他玩儿,离开了断桥旁。

 许寿纯也并未对他们印象特别好,对长阳许氏趋之若鹜的年轻人很多,优秀的更是不胜枚举,时书更不会说讨人喜欢的漂亮话,许寿纯聊那几句只能算对这二人印象不错,仅仅一尾鲫鱼的优礼,至于他掌握的权力不会轻易施舍。

 傍晚,茯苓被奶妈接去吃饭睡觉休息。

 时书刚吃了饭,许家的下人又来了:“小公子,兄长托人带话,今晚不回来了。”

 时书:“什么!!!谢无炽今晚不回来?”

 “说是夜游画舫,醉眠花丛里了。”下人挤眉弄眼,“有佳人在侧,谁愿意回家独守空床啊。你兄长今年三十么?是不是死过妻子这才孑然一身?”

 “他一直是僧人,前不久才还了俗……”

 时书道谢表示明白,等人送走之后,打水洗澡,“昨晚还那么饥渴,今晚就不回来了,谢无炽,嗯?你动作还挺快啊?!”

 人一静下来,昨夜回忆涌动。。

 船舱里摇摇晃晃的煤油灯,轻飘飘的热夜之梦,谢无炽睫毛几乎擦着他的睫毛,手指在他口中揉着牙齿。

 好像说了什么,也记不清了。但昨晚看他刺青的事却记得一清二楚。

 谢无炽人很好。

 但谢无炽不对劲,他有毛病。不是骂人的毛病,而是心理问题的毛病。时书以前有个朋友,家里气氛不好,他就

 时常靠自虐才能缓解情绪。

 “之前就说了有性|瘾()?(),

 看他的表现是不是也要通过这途径才能发泄压力▁()▁[(.)]?▁*?*?▁()?(),

 让自己维持个人样?”

 时书将湿漉漉的帕子擦在白皙的腰身()?(),

 被刺激得曲起脊梁:“谢无炽找对象还挺重要的()?(),

 不然唯一受害者就是室友我了。”

 时书指尖淌过冰凉的水,脑海中是监狱里被他第一次亲,舌头在嘴里硬钻,他脖子上那一起一伏的青筋,暗色中活色生香。

 舒康府他病得厉害,险些死了,气喘吁吁压在床上堵住嘴的狂吻。

 时书鸦羽长睫垂下,眉心拧着,当时谢无炽那猩红的眼睛,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掐着他的下颌碾轧着唇,别管心理上抗不抗拒,接吻其实挺舒服的。

 昨晚上,看他的刺青。

 “也不说喜欢,要是我喜欢一个人,就会反复地说喜欢,做他喜欢的事,和他聊天说话吃饭散步逛街,逗他开心。”

 “谢无炽也没有做到这其中任何之一啊!非常稳定,到没人时直接发情。”

 “如果再遇到新的穿越者,或者他遇到的不是我,而是另一个人。”时书寻思,“应该也要承受我的经历吧?”

 高自尊高自律的谢无炽把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游刃有余,尺子一样走在他划定的人生轨道上,每日晨练保持勇武和健康,写日记看书做事,处理完事物闲下来才开始发情。

 傲慢且自恋,并不是小儿科的高傲,他就是自认为高人一等,表面对人客气,实则内心充满了优越感。

 当然他没有对时书说过坏话,对时书也很好,时书能接受,更没有看不惯,毕竟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是吧。

 “所以想亲人就亲了,想舌吻就舌吻了,还让我摸腿看刺青。换别人我早打人了,但谢无炽生病了,这怎么说……”

 时书手里的帕子拧打结了,谢无炽吻他的热气,车轱辘的骚话激得他头昏眼花——

 “想看我高|潮吗?”

 “我喜欢你的视线。”

 “漂亮吗?”

 “什么鬼啊!你又不说喜欢我!你说了喜欢我我就明确拒绝了,让我在这猜。”

 “行行行,不回来,你要真谈上了我还祝你幸福!不过这倒给我提了个醒,不能再胡乱碰我一下,实在是没头没尾的。”

 时书擦净身子躺床牵上被子,没想到还做了噩梦,梦里谢无炽扒开衣服在他身上乱拱,掐着脖子反复深吻舔吸他的舌头交换唾液,热气呵出缭绕。谢无炽的舌头粗糙有力,舔人特别舒服。

 时书没回忆过,但也没忘记过。

 亲完了唇又按着时书摸他的刺青,摸一下还不行,要掌心贴着皮肤摩|擦爱|抚。尾端延伸出太阳辉芒的衔尾蛇,自我毁灭和自我重生,伤痕斑斑扎在皮肤底层的疼处,没见过谢无炽高|潮的样子,但在舒康府医药局的那晚上,他高高在上吻他吻得意乱情迷的眉眼时书记得一清二楚。

 神经病,疯了!!!

 梦境中,谢无炽像鬼一样缠着他。

 时书不记得有没有躲,他被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