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时书被抱着回来,双手搭在他的肩膀,褐色眼眸中迷蒙的视线跟谢无炽对视。一瞬间,时书残余的羞耻心,把脸转了过去。
这个动作,似乎刺激到了谢无炽,他更加明确地提醒时书,他正用亲吻占有他的事实。
最初进不去,时书疼得眼泪直掉,他被谢无炽抱在怀里,感觉到男人出不了这口气,只能有手指粗暴地玩着他。
时书被他掰开,那手揉着他的背,一边火辣刺激,力道十分重,几乎让时书觉得痛楚。
时书浑身都是汗,处子,还进不去,加上精神也太紧张了,所以浑身上下除了那个地方,到处都遭殃,被牙齿咬得浑身红痕,胸前发肿,谢无炽发起神经来的时候,时书也完全招架不住….
一直弄到半夜。
时书在疲惫中睡死过去,乌黑的头发垂在耳垂旁,唇瓣也被咬破,结着血痂。
时书睡过去了之后,谢无炽坐在床边,看着床上满身伤痕的人。
谢无炽安静了半晌,一双漆黑沉静的眉眼,低头看自己的手,似乎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直到深夜,屋子里才安静下来。
……
翌日,雪白阳光照在院子里。
八月天气,热气涌起。时书在一阵疼痛中睁开眼,刚想起床,只觉得浑身都在痛。今天的阳光很好,雪白阳光照亮了屋子里的灰尘,也照亮了时书的身躯。
时书浑身上下都白,此时布满了红痕,有吻痕,也有谢无炽揉捏出的痕迹,而且,谢无炽没有给他清理,空气中还有他的气味。
时书心想谢无炽还在生气?听到门外有人说话,连忙随手找了件外袍穿戴好。
来的是辛滨和其他护卫,正向谢无炽禀报:“大人,今日宙池王特意邀请,请谢寻这位清客大人吃饭。小的猜大概是被诸部落催债太紧,心中动摇了。“
时书明白,谢无炽等人,目前正在煽动祸乱这位宙池王。
谢无炽宽好外衣,换成了青色的质朴澹然的文人装束。闻言,道:“下去。”时书等在屋内,谢无炽进了门,和他目光对上。
“……
时书唇上有伤口,眸仁褐色,直愣愣盯着谢无炽。片刻后,尴尬地转开了话题:“你要出门了?这么快?等等我,我洗个澡换身衣服和你一起去。"
谢无炽:“不用。我也不太想出门,想睡觉,也想就这么算了。”
时书:“啊?”
谢无炽:“找不到意义了。不过,这是你的愿望。”
谢无炽端起桌上冷掉的汤药,一饮而尽:“你昨晚让我很爽,作为回报,我应该帮你把事情做完。"
“……”时书看他,“啊?”
谢无炽拿起桌上遮太阳的斗笠:“这几天恐怕会很忙,你待着就行,也许不回来。”
“…………”
时书站在原地,没听懂这几句话,但发现谢无炽好像一晚上没睡,估计失眠,眼下绀青,加上昨晚纵欲,脸色差。
时书:“但明天你生日。”
谢无炽:“这些东西,对我没意义。”
时书费解中,谢无炽走出门,和其他人消失在了田坎间。
护卫正关照时书,没懂他嘴上的伤:“二公子,上火了?要不要小的拿点药?”时书看他的背影,回过神:“不用了不用了。”
院子里一派响晴天气,时书站在院子里,看着嫩绿的树叶和瓜藤架,晴风柔软,吹得叶片晃来晃去。
时书到灶房边,锅里也没烧水。谢无炽能冷水洗澡,但时书不能,所以一般会给他留热水。
时书想到这里,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
谢无炽生气虽然可以预料,但时书也不知道他到底多生气。到下午时,谢无炽没回来。
时书思来想去,反正很无聊,就去了趟城里找他。没找到。路上却撞见了宙池王的骑兵,正火急火燎往山那边赶,据说,隔壁乌善王趁他病要他命来了,想趁宙池王部落兵败的颓势,抢夺他肥沃的土地。
时书猛地回想起谢无炽对韩田道士下的命令,不用说,这里面有谢无炽的手笔。时书见到了辛滨,但辛滨道:“大人今晚恐要参加私宴,不能回来了。”时书:“啊?”
辛滨说:“合纵连横,战国时期的苏秦,张仪,都是以口舌之利,被奉为座上之宾。大人眼下走的正是此道。那宙池王近日压力正大,刚打了败仗,各处部落都来讨债,隔壁还虎视眈眈,正是着急盲目无头绪的时刻,容易被引诱。"
时书:“好,我等他。”
辛滨仔细观察他:“怎么了二公子?”
时书想了想:“那你跟他说,我就先回去了。明早我还来。”时书一路往回走,捡了根小竹棍子,边走边扒拉路边的花花草草。
第二早,时书扒拉着花花草草,又来了一次,然后又回去了。
被他扒倒的小草都晒蔫了,和旁边生机勃勃的不同。时书回到院子里,护卫坐下来乘凉,大概也是佩服,他们二公子很能跑。
“谢无炽,今天你生日。”
“期待了这么久,数着日子一天一天地等,没想到真等到这天,却觉得很平淡似的,你也没有期待。"
时书心里碎碎念,揉着唇角,不知道什么原因,智齿开始痛了。
一两天前的回忆浮入脑海,谢无炽咬他的背,亲他的耳垂,很有侵略性……时书今天心情挺好的,买了只老母鸡,还有前几天下雨缸养着的鱼,猜测中午他也许不回来,就下午开始煮饭。
时书把鸡砍成块儿后再放到锅里炖煮,加上各类山药,努力搞了个糖醋排骨,最后做了个酸菜鱼。
吵架归吵架,生日还是要过吧。
时书过生日的时候,爸妈会在家煮特别丰盛的饭菜,还给他买玩具。
护卫一到饭点,就自己遁走了。时书看着满桌子菜,尝了一口味道不怎么样,傍晚谢无炽也没回来:“幸好你没回来,这些菜确实不是很好吃。”
不过时书也有些踌躇,真不回来了?
时书走到厨房,把刀放到一旁,倒上面粉和面,揉面。因为不会拉面,所以擀面后切成细细的长条,丢到锅里加上鸡蛋,煮了一碗面。
面条刚做出来更好吃,放久了容易融。时书坐着等谢无炽回来。天色直至昏暗。
“谢无炽今天是不是不回来了?”
时书挠了挠头,不得不说,还是有点伤心。不过,时书还是准备多等他片刻。夜色越来越深。
谢无炽估计不回来了。
时书有站在门边等。他知道和谢无炽有了矛盾,还是因为系统的事,不过,时书也不知道怎么办,如果说对不起有用的话,他可以说很多次。
但谢无炽似乎很伤心了。时书等得实在犯困,不几时,门口出现了身影,时书其实也没想到,谢无炽会回来。
油灯昏暗,时书眉梢抬起:“哎?”
谢无炽看到桌上的菜:“护卫跟我说,你牙疼。”
他从袖子里取出药:“给你买了口嚼片。”
时书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上前,一把抱住他:“谢无炽。”
谢无炽:“我走了。”
时书从背后抱着他:“你不要走,你不要走,我求你了,不要走!我给你煮了长寿面,在锅里,饿不饿?"
谢无炽抓着他的手腕,不知道什么原因,拽开。
时书拉住他的手:“我求你了,不要走,谢无炽,我找过你两次了,你都不见我。我等你回来过生日等了一整天,我陪你过生日。"
谢无炽低下眉眼,被时书拽着进屋,时书趁他暂时停下来时连忙从锅里捞出面条,果然融了,卖相不好看:“你在城里怎么样?我没找到你,你自己没忘?还记得是生日吗?”
谢无炽:“也没有怎么样。”
“都没有多点几个菜,喝点好酒?”
谢无炽坐着,眉眼并不安定,片刻后冷下来:"我—"
但他还没说完,就被时书给拦住了。这间屋子破小,只有一张简单的书桌,放了书和地图,平日吃饭便在床榻边。
时书端了只凳子坐到他跟前,手里捧着半碗面:“谢无炽,别生我的气了,是我不好,来,吃口面,顺顺溜溜,有福又长寿。"
谢无炽别开脸:“不想吃。”
时书:“你别看它卖相不好,但是挺好吃的,我这几天一直在学做面,里面还有个鸡蛋,咬一口。"
谢无炽手腕攥着木床再松开,一脸的淡漠之貌。他似乎想说什么,时书把白煮蛋夹到他嘴边,“吃一口吧,寿星宝宝。”
谢无炽抬起头,漆黑的、略带冰冷的眼看着他。
时书满脸带笑,小青年的阳光之气十足。他回来似乎就很高兴,并没计较提起前几天的事情。谢无炽:“时书。”
“吃面吃面,今天先给你过生日,你回来我就知道,你不生我的气了。”时书哄慰他似的:“快快快。”谢无炽俯身,咬了半口。
时书笑着说:“谢无炽,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