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确实如塞萨尔所说,他确实在关注另一件事。因为,他已经拥有自己肉身的感官了。虽然同时体会两种五感会让人思维错乱,但他在那边只是倚墙而坐,一动不动,凝滞的目光也只落在封印真龙的穹顶,因此并不难区分两种感官的差异。
金属球已经完全破碎了,却仍未坠落,身影模糊不清的真龙遗体蜷缩其中,好似一个霜蓝色的雕塑。在它的周围,成千上万的弧形破片在刺眼的血色红光下漂浮,仿佛阳光下四散飞舞的尘埃。
乍看起来,这些碎片正四散飞舞,实则遵循着一定规律。借着从破碎山顶外投下的红光,塞萨尔理清了它们转动的轨迹,看起来是球面上许多相互嵌套的圆环形,各自沿着不同的速度、方向和圆周旋转,每一个圆环都由成百碎片构成。
仔细观察可以发现,看似无规律的碎片本身也形似一些诡异的字符,转动之中只有巍然不动的真龙悬停在所有圆环中央,有时往老米拉瓦的方向接近一丝,有时又往蛇行者始祖的方向接近一丝,但因为双方的牵扯,始终都保持着相对的静止。
由于老皇帝和初诞者撕扯争夺,许多碎屑似的蓝色霜华从真龙身上飘落,不知道是鳞片还是血肉,但一定是它被撕碎的身体部件。它们飘落到塞萨尔身边时,他听到阿婕赫深吸了口气,大片蓝色霜华都掠过他的身体往他背后的阿婕赫飞掠而去。就在这个过程里,大量碎屑沾染在他身上,浸透了皮肤,一下子就让他头晕目眩起来,就像是喝多了酒。
这些碎屑经由他的皮肤被他吸收,立刻让他产生了强烈的不适,老米拉瓦和蛇行者如今是怎样的状况,谁又能说得清?这俩位现在还有思维能力吗?从封印中飘落的碎屑又有多少?
“把嘴张开。”
塞萨尔说着张开嘴,一大股轻烟似的蓝色雾气往外喷涌,更有快要冻成冰雪的唾液从口中泌出。
蛇行者嗅到扑面的雾气,一下子把脸靠近过来,咬住他的嘴唇。舌尖分裂的柔软蛇信从他唇角一直舔过整个上唇和下唇,舔到另一侧嘴角。她收回染上雾气的舌头,轻抿了下嘴巴,发出一声迷蒙的呻吟,看起来也像是喝多了酒。
接着,她把侧裂的嘴唇往两侧拉开,下颌骨自然脱落,贴近过来,含住了他的下半张脸。从他的嘴唇到他的下巴,每一寸沾染了雾气的皮肤,她都细细品尝了起来。
蛇行者的嘴唇不仅是温润,收紧时裹得极其紧密,张开时也能撑得极开。此时他从下颌到上唇都被她的口腔包裹,柔嫩的软肉紧贴着每一寸皮肤,带着黏滑的唾液吸吮、吞咽,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吃下去。她的蛇信也已经钻进他的嘴唇,缠紧了他的舌头,先在他口腔中细细舔过,然后无微不至地卷住了每一片舌面,感触又软又腻,不时勒紧,又不时松开。
塞萨尔一手压着她的上颊,以免她把嘴张得更开,把他整个脑袋都吞入喉中,另一手沿着她的背往下骚弄,轻抚过她逐渐变细的腰肢。她被挑弄的浑身瘙痒,不仅蛇身勒得更紧,香滑的上身也贴着他用力摩擦,完全是一条黏滑又缠人的蛇。
抚至后腰时,她掺杂着鳞片和肌肤的臀部往上翘起,臀部夹住了他的手,也用力磨擦起来。这臀部虽然少了关键的孔,抚摸起来却很奇妙,人类肌肤的部分雪白细腻,触感温软,蛇鳞的部分也光滑至极,质地完美。
她的蛇尾起初绕着他的脖子,贴着他胸口垂下,微微摇晃。如今已经缠住了他的小蛇,蛇身也勒着他的腰腹,把他往她胸前拖拽,一点点让他陷入她怀中。她的香舌正在他口中交缠时,他的蛇头忽然一软,在她蛇尾的裹挟下滑过一段细密的蛇鳞,碰到了她分泌着黏液的泄殖腔。
塞萨尔看到她微微睁大了眼睛,碧玉似的蛇瞳一会儿收缩,一会儿扩张,看起来心里极乱。几个呼吸的时间后,她勉强合拢嘴巴,收回蛇信,似乎觉得自己不该如此。这时候她酥软的胸脯还贴着他的胸膛挤压到变形,往两侧漾出白花花的软肉。
“你想清楚了吗?”他问,“错乱的感受、错乱的认知、错乱的身份认同,这些事情你现在想清楚了哪一件?我是你眼中的动物,还是说,你是我眼中的宠物?你的血脉更高贵不凡,还是说,我的存在更高贵不凡?缠在我身上由我抚摸,弄得你像是条缠着主人发情的宠物蛇,这件事情更可悲,还是作为要成为神话的种族,和一个无毛的猿猴交媾更可悲?”
她低声喘息,“你的质问太多了,先知......”
塞萨尔也不说话,只是握着蛇行者的翘臀,把它往他这边托了点。滴答着黏液的蛇头在分泌着黏液的泄殖腔上微微擦过,她又发出一声甜美却挣扎的呻吟。
“你又不逃开,又不主动,就在这里缠着我不放。”他说,“你是想让我强迫性地完成交媾,好让你有理由给自己开脱辩解吗?”
“我有很多事都无法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