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马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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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他说。

 “还有什么其它想说的吗?”

 “你那位老师身上没带什么东西,只有把匕首勉强能算作遗物。”

 “去你的卧室里拿过来给我看看。”

 “我随身带着。”塞萨尔说,从他腰带后面的包里抽出短刀。这是把精巧的装饰品匕首,但是比世俗中见血封喉的匕首更锋利。

 “看起来比它以前还要锋利一些。”戴安娜说,“你把它照顾的比它本来的主人还用心。”

 “确实很锋利,”他说,“以前有人教过我处理刀刃的手段,所以我经常会磨这东西。”他说着把匕首放进她张开的右手。

 “我以为你会说自己是受害者,说自己只是被迫防卫。”

 “我已经要违背情理,为了他人的幻影去仇视那个本该是受害者的人了,还怎么拿情理给自己做辩解......”

 “那你想怎么了结这件事,塞萨尔?”

 塞萨尔起身来到地上,单膝跪在戴安娜面前,拿起她握刀的手放在自己唇上,用嘴唇碰了下她的手背。这自然不是一个真正的吻,是表示尊敬的方式。“无论理由是什么,你已经把这件往事放在一边救了她,我自然不会再乞求任何宽恕。”

 “你这个人真是......”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什么?”塞萨尔抬起头,想听得更清楚点,但还是听不见。

 “别说这个了,”戴安娜说,“这不是你的错,我也没什么恨意可言。要是痛恨能把话说到这份上的朋友,我也就该和我的先祖菲瑞尔丝走上一样的路了。”

 过了没多久,塞萨尔坐了回去,戴安娜又开始眺望窗外阴霾密布的夜空。他慢慢抚摸着怀里的影子,像是盲人辨别看不到的人一样触碰着她的轮廓,从她的前额到鼻尖,从她的脸颊到耳畔,轻柔无比,因为他觉得怀里的人比一片薄薄的丝绸还要脆弱。他仍然在寻求,并非出于怜悯的爱意,而是在她身上寻求慰藉。

 虽然野兽人祭司说,他已经找到了抵抗阿纳力克的道途诅咒的法子,他还是希望她来抓住他的手,引导他,像以往那样宽慰和安抚他。

 塞萨尔一度以为立场的转换会让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