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娜想效仿卡萨尔帝国古文书记录里的法师,”菲尔丝轻轻答道,“她的追求、想法和其他学派法师都不一样。她想用自己的意志探讨生存的方式,想用自己的手去构建不同的价值。她觉得法师们躲在高塔里专研学术这事很奇怪,所以,她在帝国分崩离析的时机找上了当时也在思变的那位皇女。至于我,嗯,一个没有归属的......”
“看起来你已经被某人的演说给俘获了。”塞萨尔说,“你觉得她向你展示了什么?在那位皇女的叙述里,卡萨尔帝国古文书记录里的法师远比本源学会可怕。归根结底,本源学会只是在自己的高塔里钻研学术,做一些无人知晓的恐怖实验,影响范围总归有限;古文书里的法师团体却各有各的政治追求,其中最激进的那些,动辄就想要整个世界的秩序都按他们的意愿运转。”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的感觉不是那样,你以前不是说过,每一次秩序的交替都会掀起巨大的波澜,影响无数人的生命?也许古文书里那些法师团体试图求变,改变一滩死水的世界,这个想法本身不是错的,只是没人限制他们的作为,也没人探讨实现他们想法的可能和价值。”
塞萨尔摇摇头,“我只知道那位皇女和还有那位很有想法的公爵大小姐,她们都很年轻,尽管其中一个可能有神话的血脉,另一个是法术学派的灵魂和生命工程的造物,但思想和智慧通常和一个人的出身关系不大。那些著书立论的先哲,也多是些本来名不见经传的人。”
“不是你把她骗了过来说要当老师吗?你有另一个世界的知识,也许.......”
这想法实在荒谬,也许起初并不荒谬,但现在结合戴安娜的出身就很荒谬了。塞萨尔闻言不禁笑了起来,感觉自己心里的压力都释放了少许。
“不是什么知识和思想都能无视历史脉络生搬硬套的,”他说,“再说了,这世界唯心的存在那么多,它究竟需要什么,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不过既然你这么说,我当然会尽力提出一些想法,免得那两位踩了不该踩的坑。”
“你说的就像你是个平凡人一样,”菲尔丝说着举起她那双白嫩的小手,捧住他的脸,“但我觉得不是,你是我认识的最有智慧的人,哪怕戴安娜也比不过,当然我这么说很傻,因为我本来也不认识几个人。但我想,即使我以后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