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爱恨,有些难以正常交流,有些又缺失了感官,但作为父辈,我们总是要为霍尔蒙克斯找出生存之道。”
塞萨尔很想问修士认为自己究竟是什么,不过,既然阿婕赫已经帮他隐瞒了身份,还引导对方得出了错误结论,他最好还是闭口不言,任由此人误解下去。倘若此人的误解能像他的假贵族身份一样成为谣言,广泛传开,他面临的困境就会少出很多很多。
很多时候,人们就是得靠谎言来生存。
“那么,”塞萨尔避开他们先前的话题,“你带着这些霍尔蒙克斯来杀害我,就单纯是为了献给神殿的供奉?哪怕你是一位把自己献身给道途的修士?”
“不仅是供奉,神殿认为贵族们确实可以做出变革,改变世界的进程。我们不介意把世俗之外的手段引入其中,推动一些事物的终结和另一些事物的崛起。若你一心阻碍,今后,你就得寻找合适的同盟,好为对抗我们做出准备了。”
“我恐怕没听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要我找寻偏向保守的神殿,和他们结下盟约?”
“或许法术学派也可以,”修士对他的表达并无所谓,“只要你敢承担法术学派无休无止的傲慢和残忍。”
“我本来以为神殿不会参与世俗战争。”
“我不会断言其它神殿,但我们只是不关注那些庸常的世俗纷争而已。”修士说,“我们站得足够高,能看到并评估哪些纷争并非庸常。埃弗雷德四世的固执和保守阻碍了很多事,当我们意识到贵族们的行为促成了变化,推波助澜自然会发生。”
“你们又能从中获得什么呢?”塞萨尔有些不解。
“我们为什么要从中获得什么呢?战利品?奴隶?劫掠来的钱财?不,并非如此,只要世界变成另一种面目,我们就能穿过旧日的门扉找到新的视野。这个时代已经到黄昏了,塞萨尔,你若继续站在埃弗雷德四世身旁,你只能得到那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残渣。”
塞萨尔一言不发,这名修士代表的政治立场已经很明显了,但他没有表述自己想法的打算。因为,他能听得出,对方关注的是实际的事态变化,而非虚无缥缈的演说和承诺。
在某些神殿认为贵族派系值得援助时,就决定了他们要帮的不是某一方本身,而是某一方获胜会造就的局面。这个局面可能牵扯到很多东西,有银行业,有工厂,有权力和财富的再分配,还有很多他一时没法想到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