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身体好似水蛇般弯折向前,就见一条长腿伸出,尖端带有利刃的靴子沿着飞刀的轨迹朝他踢来。
塞萨尔一把握住这女人的脚腕,把她整个人都拽过来抡了一大圈。他先用她扫开两把飞旋的弯刀,接着把她脸颊朝下砸在大理石地上,五官都拍成了一滩扁平的血污。他把此人扭曲断裂的身体伴着飞洒的血浆和内脏抛向长桌另一端,而在她和墙壁融合之前,两把切开她身体的短弯刀已经落在了无貌者手中。
狗子一边收起刚捡来的新玩具,一边坐在他左臂上,拔出贯穿他喉咙的弩箭。等到拔出弩箭,她又抱住他的颈项,舔舐他咽喉血如泉涌的伤口,吮得她满口都是血浆,浸染了整个下颌。
他似乎又莫名其妙变得高大了?不过不重要。
弗米尔刚往后退出两步,塞萨尔已原地跃起,跳过了洒满血浆和污物的长桌。有个持剑骑士冲了过来挡在路上,面甲都来不及放下,就高举着长剑对他发出怒吼,似乎在强迫自己展示忠诚和勇武。
塞萨尔伸手攥住剑尖,靴子正对着骑士的脸把他踩进了大理石地。这人轰然倒下,面孔在他脚下向内凹陷,失去了人类应有的五官轮廓。黏稠的血污从其头盔缝隙中喷出,好似划开了许多条口子正在漏酒的红酒袋。
他把涂满血的剑刃从自己胳膊里抽出来,向后一挥,挡开了暗处射出的弩箭,又伸手接住弗米尔惊慌丢下的金币,扔给狗子,这才抱着愈发娇小的无貌者在原地站定,和还活着的人对视起来。
一具尸体头颅中空,一具尸体脑袋在头盔里烂成了泥,还有一具尸体嵌在了墙上正像团泥浆一样往下滑,各种污秽洒得到处都是。方才抛出了短弯刀的假贵族正站在原地斟酌和评判现状,举止犹疑不决,暗地里的弩手也停下了动作。至于那名背后有庞然阴影存在的假骑士,他在掩护自己的雇主也就是弗米尔和奥索斯往后退。
塞萨尔的视线落在这人雕塑般的脸颊上,迟疑了片刻。随后他握住一把短弯刀,效仿他逃出花园时遇见的剑舞者对着弗米尔投出......
那人抬手挡住了弯刀,五指用力攥住刀刃。塞萨尔看到股股焦烟从其手心冒出,融化的铁水顺着他指缝蜿蜒流淌,滴落在大理石地上,逐渐形成一堆灼热的黏液。
“你是谁?”塞萨尔皱眉问道,狗子也看着此人眨了眨眼,带上了一丝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