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雷多这一高声演说,不仅是列好了队的青年军官们深表赞同,有所动摇的青年军官们开始召集马匹,连本来没心思的、准备好被扔回家族领地的军官们都有所意动了。
塞萨尔知道争辩和讲道理都没意义,在这里附和他,更是完全放弃自己的影响力,还不如趁早划清界限的好。
“看起来瓦雷多骑士对军令是没什么兴趣了。”塞萨尔抬高声音,摆出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表情,“愿意服从军令的,待在这里和辎重营一起行军;对军令没兴趣,只想听从更响亮的叫喊声的,跟着瓦雷多骑士出队。”
除去已经列好骑兵队的军官,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犹豫了一下。当然了,这是话术,而且用的不怎么道德。他把瓦雷多话里的公道换成了瓦雷多自身的名义,又把听从内心的道德和荣誉换成了听从更响亮的叫喊声,迫使他们将其放在天平上跟军令作对比,结果当然就不言自明了。
这事塞萨尔还没弄清楚情况,他不想跟着人随便冒险。
“大人?”
“如果你们没信心用这点人对付叛军,那——”
还没等塞萨尔说完,就有人在瓦雷多身旁替他解起了围,看起来是他的校友。“不,我们还不至于对付不了一帮只敢下毒的叛乱者。请大人好好看着辎重营,作战的事情自有我们负责。”
这话已经说得很不客气了,直接把他的职权摘除,下放到了看管辎重营上。不过,塞萨尔也不在乎,相比跟他们过去暴露自己真实的作战水平,他还不如就待在这儿,就跟着辎重营缓缓行军。大不了就落个过度保守惜命的名声,总比被人戳破穆萨里胡言乱语吹出来的气球好。
......
想是这么想,但塞萨尔心里实在烦躁,他找了一堆牵强的借口,也没法顺利达成自我安慰。结果,他还是坐上了马车,掏出了狗子捡来的《军事要略》。
他也说不清看这玩意是为了什么,可能是菲尔丝一直在看书,弄得他也想看了;可能是实在忍不住了想临时抱佛脚,免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