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死,要从受害者那儿得到足够的反应。”
“所以?”
“但你不太一样。”
“我有不一样吗?”
卡莲点头,说:“我听你讲了这么久的故事。我觉得,你心里似乎没有权力或者权威这回事,你看起来也不想通过自己优异的能力得到什么,或者迫使其他人对你服从什么。”
“听起来没什么不好。”塞萨尔说。
“但那些渴望权威的人反而没有你这么危险。”卡莲修士的表情波澜不惊,“你什么事都要表达怀疑,怀疑之后就是尝试洞察别人,然后借着你对别人的洞察来表达你的怀疑,动摇他们曾经坚定的信仰、观念和追求。你似乎不想从中得到什么,既不想掌握什么权威,也不想逼迫他们对你屈服,所以在我看来,你就是单纯想要摧毁别人的思想观念。你甚至都不以此为乐,你就是觉得自己该这么做,也可以这么做,然后就做了。”
听到这里,塞萨尔不仅想到了狗子,曾经吃下他并和他达成契约的无貌者。他想到了狗子,想到了她的天性,想到了他一度想要扭转的契约,尽管如此,他也不觉得卡莲修士说的就完全对。
确实,他对事物的第一态度就是怀疑,但他表达怀疑,并非是觉得自己就该这么做,而是想发掘出那些无法怀疑的东西。如今一步步走到现在这个出身地位,他也没什么特别的感受,因为这种身份变化也不过是一个小插曲,——他能从前一个身份变成子虚乌有的伯爵之子塞萨尔,当然也能变成下一个子虚乌有的身份。
于他而言,名字和姓氏只是对可以更替的标签,背后的身份也一样。这修士守着她这座再无意义的神殿不走,接受一切命运时,换成他,可能已经在希耶尔的大神殿拿到了骑士身份,接着又从大神殿离开前往下一个目的地的转场,从神殿骑士当上本源法师学徒了。
卡莲修士看不见他心里涌动的一切,也不知道他暗自觉得他们俩秉性完全相反,如同针尖麦芒。当然了,也许她也曾像这样在心里涌过很多情绪,若非如此,她也不可能对他评价这么多,——她倒是很有洞察力。
塞萨尔摇了摇头。
“我昨天听你说有些伤员不止是患了病,至少不是世俗层面的病。我能了解更详细的情况吗?”他问道,“我没在正殿看到你说的那个人。”
“事情涉及到世俗之外的层面。”卡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