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什么。”他解释道。
说到这里,他们两人的发言都停下了。阿婕赫伸手拿起卷轴,端详卷轴上描绘出的人脸。她控制着呼吸,轻轻呼气。
“我不否认你的想法确实有道理。”她开口说,“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阿婕赫抬眼面对他,似乎在审视他。“你眼里的战争算是什么?”
“工具。”穆萨里平静地回答,接着又补充说,“通常来说,还是最好用的工具。如果你想达成什么目的却得不到其他势力的尊重,一场战争就是最有效的解决方案。那些无谓的屠杀行为不过是些附加的装饰品,有时候用得上,有时候用不上。”
阿婕赫闻言再次低下头,对着卷轴沉思了一会儿,“那么这人是谁?”
“我说过了,他是城主的私生子,也许还是唯一的儿子。你可以叫他塞萨尔,也可以叫他小博尔吉亚。”
“杀害这个塞萨尔也是工具?”
“是一个相对重要的工具,——为此法兰人会给我们提供更多援助、更多情报。就像现在我拿到了诺依恩城外制硝场的收获时间。我会派支先头部队,配合内应拿下它,并且恰当地利用它,拿法兰人的火药对付法兰人自己。”说到这里,穆萨里脸上挂起微笑,“有利条件逐渐累积,这场战事就会变得越来越顺利。我希望你也能记住这张脸,阿婕赫,每个萨苏莱人都有义务完成这件事。”
阿婕赫却偏了下头,瞥向她身后某个看不见的暗影。
她先倾听了一会儿另一个面目的发言,然后转回脸来,说:“她要我传句话,穆萨里,你只是个夸夸其谈的鸡奸者,你所谓的作战经验就是带着部族剿了几支盗匪。你把战争当成斗智甚至是弈棋,那你最终的下场就是眼睁睁看着你扔出去的棋子自行其是,把你拿着几张纸臆想出的东西都变成屠杀、暴动和失序的混乱。”
穆萨里根本懒得反驳。
结果会证明一切。
......
塞萨尔满头大汗地醒来,一边把像蜘蛛一样缠在自己身上的菲尔丝扯下来,一边踉踉跄跄奔向洗漱台。天色已经大亮了,晨练早就该开始了,他却连早饭都没吃,他甚至没吃晚饭。
他饥肠辘辘,头疼的要死,而且胃里全是辛辣的酒味。昨晚菲尔丝好奇,于是他俩连夜把加西亚留下的那瓶迷迭香花露酒祸害得一干二净,兴头上来的时候,还给狗子喂了一点。他不得不使唤狗子去弄几片面包和熏鱼过来,自己往嘴里塞几片,又给迷迷糊糊的菲尔丝嘴里塞几片,拉着狗子推门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