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马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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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得借很多势,积累很多名望,一如他在诺依恩借到了希耶尔神殿高层的赏识。

 他要活下来,首先是不能放松戒备,必须保证自己在诺依恩的性命安危,保证自己时刻处于神殿的庇护中。其次就是找到合适的借口出城,最稳妥的莫过于跟着神殿的队伍离开。至于在那之后的事情,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想到这里,塞萨尔拧了下肩膀,发现老伯爵按住他的手不怎么用力,手背上却布满了青筋。再看塞恩伯爵风平浪静的脸色,他顿时心领神会。

 这老头可真能忍。

 加西亚眯起眼睛,发现老伯爵不作言语,于是微笑起来:“所以,叔叔,你应该能看得出,陛下多次以我们家族的忠诚和奉献为由,否认了其他人对您做出的谣言中伤。这忠诚和奉献有多少来自我和我的父亲,您心里自然清楚。在此我希望您抛开成见,从理智的角度审视一下,自己的家族同胞究竟为您出了多大的力。”

 随后加西亚对他稍稍低头,做了个象征性的挥袍礼,才带着戒备的神情离开了。他身后的随行卫兵也在离开宴席的路上渐行渐远,身影逐渐消失在风雪中。

 老伯爵一直注视着他们彻底消失,这才扭过头,装作心不在焉地看向塞萨尔。“来吧,孩子,我们还有宴席要举行。今晚我想和你在城堡里谈谈。”

 “不,我想跟着神殿的诸位。”塞萨尔一步甩开他的手,回到神殿人员的队伍里,“当时和我同行的格兰利骑士还在旅馆养病,我有很多话想和他彻夜对谈。”

 塞恩的眉头不经意地拧了起来。

 “无论如何都不行吗?”老伯爵问道。

 “年轻人想在神的教导中寻求自我,身为老人,就该给他提供安身立命的场所。”

 这话是未曾发出一语的大祭司说的。说是祭司,看着更像是个仪表堂堂的老骑士。他发须灰白,略显瘦削,绘有荆棘冠的白色法衣下是一身束腰外衣,左手握着一卷内容未知的公文书,右手扶着把单手剑,看着随时都能让人血溅当场。

 “难道父子叙旧也不被允许吗?”塞恩伯爵反问道。

 “我们以前已经诉说过太多了。”塞萨尔语气温和,“您这时才想起叙旧,那您为什么不想想,为何我至今都一事无成,表哥所说的技艺,我也一概不懂呢?我没有碰过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