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使过弓、骑马作战更是一无所知。我的前半生都在城堡的暗室里和书本为伴。若您对此有所自觉,您就该知道我为什么要出走。”
可能是因为他编故事编的太顺畅,居然和加西亚的说辞接上了轨,塞恩伯爵的眉毛抽了一下。
“你的溺爱,塞恩伯爵,它会毁掉一个有前途的年轻人。”银发的大祭司接话道,爬满皱纹的脸上露出笑容,“我的骑士亲眼目睹他怀着莫大的勇气迈出脚步,亲手击杀了矿坑的恶魔。我相信,要不是你过度保护,把他在城堡内禁足二十余年,他的成就远不止如此。”
老伯爵的表情像是麻木了,他缓缓点头,陷入死一样的沉寂。其他人会以为他为孩子的战功感到了震骇,失去了言语能力,只有塞萨尔知道,他已经狂躁到了极点,心里多半在把自己剥皮剜心了。
塞萨尔先是骗走了他精心准备的无貌者,然后拐走了他很有前途的祭祀助手,如今还亲手杀害了一头从古帝国时期存活到现在的白魇,把本该进他囊中的财产全都还给了希耶尔的神殿。
这些事一而再,再而三,新仇旧恨累积起来,已经到了形成质变的地步。倘若塞恩伯爵想列一个仇恨名单,塞萨尔和他亲弟弟绝对有争首位的能力。
“此事事关家族荣誉。”塞恩沉声说,他那双黑眼眸阴晴不定,“我要和他讨论加西亚所说的各项技艺。”
“我也可以跟随神殿学习它们。”塞萨尔指出,“如果我有幸取得胜利,我不会忘记我是博尔吉亚家族的人,但我也会告诉所有人,我从神殿学到的技艺比王国军事学院出身的军官更胜一筹。”
“说得很好。”大祭司回答。他的灰眼睛突然明亮起来,“人有这样的勇气,才能从过去的阴霾中走出。既然他在外也有心为家族取得荣誉,你就不能把他禁足在此,逼他陷入往日的痛苦中。”
“我需要保护......”
“你怀疑我们不能保护他?”大祭司反问道。
塞恩伯爵最终也什么都没说,拂袖离去了。他的神情中满是愠怒,愠怒之下,多半还有压抑的杀意。很明显,老伯爵想把他抓起来,绑上祭台,甚至无所谓他能负担自己的政治压力,但老伯爵既找不到借口,也找不到时机。
至少把这事应付过去了,塞萨尔想。“你是想进去参加宴席,还是和其他人一起在庭院里烤火?”他转向菲尔丝,“虽然我猜你想直接回旅馆,但我觉得,我们总得待到宴席结束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