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这个称呼?”
“也不是......你不觉得很怪吗?你比我年长。”
“知识浅薄的人管知识渊博的人叫老师,这很正常,反正比靠年纪和资历正常多了。我想在恶魔学上,诺依恩里没有几个人能超过年纪轻轻的菲尔丝,对吗?”塞萨尔半开玩笑地对她说。
“那是因为根本没有人学。”她咕哝道,“人们都认为这是异端邪说,那些法师为了自保也都睁眼说瞎话。”
“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向你虚心请教。”
“我需要做些准备......我们传授真知需要施咒。”
......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这传授真知的法咒很复杂,塞萨尔从凌晨等到了中午。由于身份是还是买来的奴隶,一时半会,他也没法离开力比欧的住所,只能在这耐心等着。
卧室的棕色窗帘很厚实,拉上之后完全不透光,如同在深夜。借着煤油灯阴晦的光芒,他看到地板上逐渐描绘出一个硕大的人血圆环,因为没有刚死的动物,用的是他凌晨献的一小杯血。
再仔细一看,所谓的圆环,其实是许多繁复臃肿的象形文字,看着就像密密麻麻的蜘蛛尸体。
因为心情烦闷,塞萨尔下床走了两步,掀开一丝窗帘缝,通过护窗板的缝隙看向外面。是个阴雨天,大雨就像瓢泼一样。他透过模糊的雨幕从下方街道听到了呵斥和叫喊,不出意外,又是拐来了人的本地贫民团伙在和人口买卖团伙讨价还价。
他听到菲尔丝轻声叫自己过来,于是放下窗帘,走进用鲜血铭刻的圆环中。他和她面对面坐下。年轻的小法师用一种习惯性的动作,露出倦怠疲惫的神情,她伸了个懒腰,在头顶上交叉着纤细灵巧的手指,仿佛总是有些意识不清。
为了不挡视线,刻画法阵时,她把额前的头发捋了上去,在头顶上固定起来,露出雪白的前额。不过,还是有几绺亚麻色秀发垂落下来,搭在她交织的长睫毛上,害得她经常要晃晃脑袋,把发丝甩到边上去。
菲尔丝一边小声咕哝,说着听不清的话,一边弯腰把身子往外探,补上最后几个缺失的象形文字。她的衣服拉紧了,能看到肩胛骨微微挺起的轮廓,又细又窄。灰色衣袍紧贴在她尚在发育期向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