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受还说明了一件事——他并不能把汲取血液和呼吸分得很清楚。在此后某个时刻,汲血可能会替代他正常的呼吸。
还在琢磨自己身上的问题时,塞萨尔听到许多脚步声向他们接近了,似乎不怀好意。是因为他挑的观察点太过偏僻了吗?他循声望去,看到三个壮汉正从港口的来路踱进小巷,另一侧还有两个壮汉堵住了去路,其中一人正在巷口给一个小孩扔赏钱,——两枚铜子,领钱的正是拿了他半块面包的小鬼。
也不知道是哪的铜子,他下意识想到。这地方不同款式的钱币实在太多了,直径、厚度和重量各不相同,要他现在弄清楚它们的具体来历,还不如让他去死。
至于这小孩,当时他扔面包过去,本身就是想排遣自己心里的烦闷,没指望过任何回报。不过,换来这么个场面还是太荒诞了。
虽然也不能指望本地人有多少良心就是。
“是本地港口搬运工结成的小帮派。”进价两枚铜子的狗子沉思着说,“一些帮派团伙不想只干搬运工,就会试着用别的法子多赚一份钱,比如说给特殊的旅商卖漂亮的小孩和女人。”
塞萨尔琢磨了一下话里的含义。“那这些特殊的旅商有可能身份尊贵,或者说,会有他们避开出港搜查的法子吗?”
“我不知道!”她换回了天真愉快的口气。
“你这么回答我,是因为没人能替你回答我了?”
“杀掉那个带头的,这样我就可以让他来回答了。”她张开嘴,血红一片的瞳孔正在扩张,森森利齿正从她本来柔软鲜红的小口中钻出,像鲨鱼那样密布整个口腔,“至少也要把头切下来,剜出大脑。”
塞萨尔很想说这地方不适合见血,离港口太近了,离居住区也太近了,但见她像见了血的猎犬一样显出饥渴的表情,这一幕竟看得他呆愣了一阵。
现在的问题是,这巷弄相当偏僻,没什么路可以绕,顺着建筑外墙往上攀登也不实际。至于扭头返回,他们去路已经被堵了,自然更没指望。
经书中说,无貌者是被血肉之欲笼罩的孽物,无时不刻都渴望着暴力和虐待行为,实际感受下来也确实如此。然而见了这家伙的反应,塞萨尔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