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变成亚尔兰蒂。”塞萨尔说,“我把我的感情分给你,如果我有了意外,记得和她相互支持彼此,不要让你变成亚尔兰蒂,也不要让她变成北方的菲瑞尔丝大宗师。”
“不会的,”冬夜说,“不过你这么说,是要为了特兰提斯做些什么吗?戴安娜大人让你过来,本来是为了让你远离危险,你却又.......”
“那就别告诉她。”
“这我......”她卡壳了。
“彼此为难也是家人之间围炉夜谈的一部分。”塞萨尔看着她,“多为了这件事左右为难一会儿吧,这样你就可以把我的话记得更清楚了。”
“人们的相处真是复杂。”冬夜说,“我会用心思考这件事的道理的,不过现在,还是请你触碰我的心。”她说着拿起他的左手,从菲尔丝的腰弯拿到她的黑衣服上,沿着衣领的纽扣往内摸索起来。
塞萨尔能感觉到她肌肤滑嫩,小巧的丘陵微微隆起,柔软似羽毛。她脸颊微红,但还是握着他的手向内摸索,指尖掠过她纤弱的小丘弧线,轻触到一粒豆子,一碰就立了起来。随后他的食指抵在她两胸之间,轻轻一按,竟然陷进了皮肤,好似没入一张小口。
那是枚同样精致的心脏,血液奔流,不断搏动,充满活力。
冬夜把鼻头向前,轻触他的鼻尖,“我为亚尔兰蒂回到世间准备的血就在这里,但我自己不能用它,所以,请你用你的手指触碰它,接纳它,然后给我你的心绪。那些心绪流进我的心灵,一定可以让我变得不一样。”
“我曾经在亚尔兰蒂身边见过这种仪式,只不过是她的手指划破我的胸腔,触碰我的心脏,取出我的血。”塞萨尔说,“如今.......”
“是的,我记得,并且是作为亚尔兰蒂记得。”冬夜说,脸上毫无波澜起伏的神采还在,话语却汇成两串晶莹的珠子挂在眼角,“但请别叫我这个名字,叫我冬夜。我会把许多、许多年前带给你的一切伤痛都还给你,但请你别把我当成她。”
“你开始分不清你和亚尔兰蒂的分别了?”塞萨尔轻触她的心脏,感觉脉动的鲜血正沿着她的心脏往他的指尖流淌,“菲尔丝有时也分不清她和菲瑞尔丝的区别。”
他有多久没用皮肤汲取过其他人的血了?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过了,他都没意识到他这种存在的非人之处。
“但我不是她,如果我相信我是,我就会无法抵抗地回到她的灵魂中去了。”冬夜说,“请给我你的心绪吧,哥哥,闭上眼睛,然后触碰我,就算是你心里最阴霾黑暗的杂质,也可以让我变得不一样。”
塞萨尔心想对于独立存在的渴望,确实也是一个智慧生灵最基础的本能。他闭上眼睛,感觉冬夜低下脸,和他嘴唇轻触,小巧的唇瓣薄而柔弱,柔舌更是不到他一半大,自下而上挑起他的舌头,送入自己口中轻柔地含住,品尝起来。
一股微妙的感触混杂着他对亚尔兰蒂的复杂感受逐渐产生,像唾液一样流进她口中,毕竟,她看着确实和最初的亚尔兰蒂一模一样。
冬夜品尝着其中的情意和排斥,咬得更轻柔了,唇瓣温暖地摩挲着他的嘴巴,小舌头也贴着他的舌尖缓缓打转,小口将它完全裹住,带着迷醉的柔滑感。他的心绪似乎正随着接吻徐徐流失,大脑有种诡异的空白感,什么思维都无法顺利形成。
这家伙可以通过身体接触抽掉人的情感和思维,就像无貌者吃掉鲜活的血肉。恐怖吗?确实有那么点恐怖。无貌者真吃掉鲜活的血肉,会让一个人的血肉完全消失,只留下灵魂归于神代,换成这家伙,就是把一个人的思维和情感完全吃空掉,只余下空荡荡的灵魂和空荡荡的躯壳。
拿死亡来体会情爱的滋味可真是诡异。
“我能感受到你的排斥感,还有一些.......怀疑。”冬夜小心地吐出他的舌头,依依不舍地和他舌尖相连,彼此挑动,又用指尖抚摸他嘴唇上的唾液,沾满手指之后又放到自己的小口里,“我知道我身上总是有亚尔兰蒂的影子,也知道你看着我这张脸就没法按捺住负面情绪。但没关系,我只会在你心中复杂的感情上轻咬几口,不会吃掉太多.......请再给我一点时间。”
“如果我睁开眼睛,看着你的脸,这感觉就越复杂了。”塞萨尔说。
“这是一些......小聪明。”冬夜拿小手捂住他的眼睛,“请原谅我的任性,我也很难描述我心里复杂的情绪。没多久了,再过半分钟我就会回去了,你可以把你对特兰提斯的想法一并交给我,这很......方便。”
“好吧,好吧,”塞萨尔抱住她
的小脑袋,手指疏过她银白的长发,“接下来的情绪和想法我都交给你。你想吃就吃吧,吃到我大脑空空也没关系,等到夜里,记得把你翻出来的书都给我。”
说着他吻了上去,感到唾液黏连,唇舌交织。冬夜柔嫩的唇瓣在他口中发烫,他的舌头也带着流逝的心绪和思维往她小口中不断探索,如同融化一般。不止是他的感觉要融化了,他的思维也像是融化了,陷在一片茫茫空白中,只有亲吻的感受和她香甜稚嫩的气息无比明晰,吞下他脑海中涌现的一切。
冬夜用轻柔的声音呼唤着他的思维和心绪,“嗯......就像这样,你是我唯一的哥哥,我爱你,所以把你的心绪都给我,让我的思维充满你的意识。请相信我是爱你的,相信我不会伤害你,我吃下的越多,我就会因你改变越多......你拥有我的血,我拥有你的心绪、情感,我就是你唯一的妹妹,是你的一部分,即使亚尔兰蒂也不能带走......”
塞萨尔在她屁股上用力掐了一下。
她有些慌神,“我、我很抱歉,哥哥,我不是故意说这些话骗你思维涌现,但、但没有几秒钟了,请让我......我知道你很恼火想要教训我,等到隔天,我一定撅起屁股挨打,不管竹板还是木尺子都可以,所以让我再多吃......”
等到塞萨尔从思维一片空白的恍惚中回过神,冬夜已经消失了,只留下了她啃的支离破碎的些许思维,也不知道她刚才吃的有多满足。他摇摇头,逐渐意识到冬夜这家伙他已经宠溺过头了,固然他的心绪里既有排斥又有戒备,实际上做起来,却全都在安抚和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