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子看了眼睛一直随着他转、一副随时准备吃了他的袁康一眼,在自己新的位子上坐下,不再管他,只含笑看着低头冷脸不说话的南宫娴,不知道谁又招惹到了她。
这般喜庆日子,又坐了贵宾席位,要是被东宫家的人看到,心里肯定不舒服,咱家又不是办丧事。
“各位上仙好,这里没人吧?挤一个,嘿嘿,挤一个!”
清平子正想着,旁边一个人说着话,已经坐了下来,扭头一看,顿时差点惊掉下巴。
这不是刚才没有请柬在东宫家内外耍花枪的中年男子吗?不仅没有被东宫家捉到赶出去,怎么还跑到自己身边坐了?这是要出事的节奏啊!
“各位上仙好,在下鹿溪子。小鹿乱撞的鹿,‘磅磄千仞,绝溪凌阜,隆崛万丈,盘石双起’的溪,天王老子的子,幸会!”坐下的鹿溪子又站起来抱拳自我介绍,所有人看着他,没有人说话。
好像有些尴尬,鹿溪子嘿嘿一笑,也不在意,又坐了下来。
“各位公子、小姐好,不好意思,打搅一下,最近世道不大好,常有人到各处宴席蹭吃蹭喝,我们对一对礼单,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一位管事带着两个人走了过来,到了清平子一桌,眼神往众人扫去,略过了北宫垂、袁昭阳,直接问袁康是哪家的公子。
袁昭阳代答了袁家袁康,又问过袁茹钰后,来到清平子身侧,含笑道:“不知这位公子是哪家的?叫什么名字?”
“景门,清平子!”
管事翻起礼单找出清平子,念了起来:“景门,清平子礼88万;清平子,礼8万;邺郡幸家,清平子代礼8万;邺郡刘家,清平子代礼8万!”
金主啊!
一桌子人都看怪物一样看着清平子,连南宫娴也不例外,这小子够吊,一个人代四家吃席。只有北宫垂、袁昭阳面色一变,因为邺郡幸家,邺郡刘家!
“幸家?刘家?”
管事虽念的小声,上席第一排的南部座位距离清平子他们一桌并不远,也听到了,念叨着,起身往清平子走来,道:“清平子,哪个幸家?哪个刘家?”
清平子嘿嘿一笑,道:“南大人,你耳朵聋了吗?既听到了幸家、刘家,怎么邺郡就没听到,你问的可真奇怪!”
当年幸家、刘家之变,解门同样扮演了极其不光彩的角色,南部这般年纪,自然清楚。连北宫垂、袁昭阳也知道邺郡幸家、刘家,只不知明不明白其中实情。
“老夫当然听到了邺郡,我问你是哪个幸家?哪个刘家?”
清平子慢慢站了起来,转身面对南部,冷然道:“南大人,不必如此激动,说不定哪天,贫道也会帮‘邺郡南家’送礼,你这样没有礼貌可不行!”
“清平子,你找死!”南部缓缓提聚功力,战事一触即发。
清平子此言,摆明了诅咒南部家破人亡,断子绝孙。
“南大人,不是贫道看不起你,你最好冷静一下,先不说打搅了东宫家的喜事,贫道也不是几个月前的清平子,我怕找死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