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阎平静开口:“微臣已经将兵符交给方小将军,他在边境率领战家军抵挡蛮夷,等他回来之后,自会将兵符还给皇上,微臣接令告退!”
行礼之后,他起身就快步离开。
林怡琬皱眉看了盛安帝一眼,他不由得开口:“看什么看?难道让朕把你也一起禁足?”
她立马说道:“多谢皇上开恩,臣妇告退!”
说完,也是转身就跑。
像是生怕跑慢了,盛安帝再改变主意将她一起惩罚。
待到两人的背影消失之后,盛安帝压在心口的浊气也终究没能吐出来。
李德路站在旁边真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只不过眼看着夜深露重,他只能小心翼翼提醒:“皇上,天不早了,你敢回去歇息了!”
盛安帝看了他一眼:“李德路,你说,就连战阎也骗朕,这世上,朕还有可以相信的人吗?”
李德路不敢多嘴,他比谁都清楚,皇上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却是明镜似的,战阎是有苦衷才瞒着他。
终究他的真正身世太过于敏感,若是暴露出来,将会在朝堂掀起巨大的风浪。
眼见他沉默不语,盛安帝忽地笑起来:“朕就说他们夫妻为何巴巴的前来坦白身世,原来是担心丽国国君会戳穿,两只小狐狸,好大的胆子,都算计到朕的头上来了!”
李德路听话听音,他立刻就揣摩出皇上之前根本就不是真的生气,他只是在埋怨战阎不信任他罢了。
思及此,他就说道:“皇上,不管战义候身世如何,他终究还是对你对盛朝,都是忠心耿耿!”
盛安帝不由得横了他一眼:“说,林怡琬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帮着他说好话?”
李德路顿时白了脸,他连忙跪在地上道:“皇上恕罪,侯夫人也没给奴才什么好处,只是接过她几贴膏药,以及一些养身体的药丸子!”
盛安帝伸手将他拽起道:“瞧把你吓得,你以为他俩怎么敢跑到朕面前来老实交代,他们定然是受了皇叔的授意,就连皇叔都没怪罪,朕又如何会怀疑战阎的人品,只不过,此事终究不小,朕得先想好应对之策!”
李德路凝眉询问:“皇上是担心丽国国君会当众指出侯爷的身份,让他被朝臣们诟病?”
盛安帝眉心顷刻间紧紧拧起,他垂眸沉吟:“丽国国君从身份上来说,是他的亲舅舅,而且朕还听说,他跟圣女姐弟感情极好,应当不会故意为难,只怕他手底下的那些朝臣将军,他们是跟战阎对过阵的,恨他不死啊!”
李德路焦灼开口:“那可如何是好?皇上,你可千万要护住战义候啊!”
盛安帝踹他一脚:“你到底是吃谁的饭?朕被他气的都快心梗了,你还担心他,你不如去战义候府伺候?”
李德路立马给他按肩膀:“奴才最在意的当然是皇上,但是奴才也知道,战阎对你很重要,他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皇上会很难过,你难过,奴才不是就不好过?”
盛安帝都愣住了,还别说,这歪理倒是真能说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