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府?难道会是白轩?
宋宇双眉紧锁,他提到的白知府,难道就是白鹿的父亲?
未待宋宇详询,程大牛却像是被邪魔附体,径直向宋宇猛扑过来,边攻边念念有词,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然而,宋宇对那些具体言辞并未听得分明,只是隐约捕捉到似乎与白轩有关。
为了探明真相,宋宇并未对程大牛施以重手,仅是轻描淡写地一脚,便踢飞了他手中的长刀,随即反手一抓,巧妙地将他制服。
“说清楚,你刚刚所说的陷害白知府之事,究竟真相如何?”宋宇脸色一寒,声色俱厉地问责。
目睹程大牛那狷狂逢魔的邪笑,苏记常显然要比宋宇更为紧张和恐惧。
瞬间,苏记常的面色变的无比紧张,眼神游移不定,随即猛地抄起地上的大刀,刀背狠命地朝程大牛的头部敲击而下。
宋宇尚未追问,程大牛已经陷入昏迷。
“大牛,大牛,你怎么样了?”
苏记常的演技的确了得,迅速扔掉手中的大刀,一把将程大牛从宋宇手中夺过,紧紧抱在怀里。
“钦差大人,我的外甥已然昏迷不醒,能否容我先将他带回府衙,请大夫诊断?”苏记常双眉紧锁,满脸怒火,那架势显然不是在和商量。
苏记常并未等宋宇的回答,便让师爷扶持着程大牛,随即一声令下,“撤退!”
瞬间,一队衙差迅速跟上,浩浩荡荡地离开现场,那气势十足,威风凛凛,显然是在向宋宇展示权威。
无双意欲追上前去与他们理论,却被宋宇及时阻拦。
“苏记常显然不简单,切莫轻率行事。”
“小不忍则乱大谋!”宋宇眉头紧锁。
回头搀扶起老妇人,轻轻地蹲下身躯,关切地询问:“你们没事吧?”
“那些官差为何要拘捕你们?”宋宇话音未落,老妇人已泪如雨下,以手掩面,呜咽不已。
“西北旱魃肆掠,河图县下令流民与灾民不得入城,每月初一十五方能在城外东南角领受救济粥水。大旱导致庄家颗粒无收,上面又不发救济粮草,县令有规定若家中尚有年轻女子或壮年男性,方可用他们换取三升糙糠……”
……
听闻老妇人的解释后,宋宇的怒火愈发猛烈,心中激愤不已。
朝廷拨发了数以万计的赈灾银两,运送了大批粮食至灾区,岂料这些救济粮草并未发放下去,其中不知道被多少官爷给分食了。
为了遏制灾民和流民的动荡,苏记常竟然直接一刀切的将所有流民关在城外等死。
这也是为何宋宇一路上来并未有看见流民,灾民的原因。
“这简直是荒唐至极!苏记常竟敢如此滥用职权,真是衣冠禽兽!”宋宇怒不可遏地冷声斥责,但心中仍有疑虑未解:
“那些换取粮食的男丁究竟被安排去了哪里?那些女眷又会被苏记常安置于何地?”
“一个孩童竟也能成为换粮食的商品,那么这些孩童又将是被卖往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