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记常猛地一颤!
当他目光触及宋宇的面容,瞬间惊恐万状,脸色苍白如纸,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旁边的程大牛则是满脸困惑,不解地望向苏记常,“舅舅,你为何还害怕?”
“这几个不过是些老病残弱之辈,看我的手段,立刻解决他们。”
话音刚落,程大牛便挥刀准备向宋宇发起攻击。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声骤然响起,程大牛捂着脸颊,满脸错愕地看着苏记常,“舅舅,你为何打我?”
苏记常此刻已无血色,面如死灰。
他未发一言,径直向宋宇跪地。
“钦差大人,卑职肉眼凡胎未能识得,多有冒犯,还望恕罪……”
须知,触犯王法,敢于对朝廷重臣行刺,乃是不赦之罪。苏记常虽行事张狂,却深知生命可贵,断无自取灭亡之理。
钦……钦差大臣?
程大牛当场愣住,捂着肿胀的脸颊,惊恐地望着宋宇。
周围的衙差们也瞬间目瞪口呆,脸上满是惊惧。
“还不快跪下!一群废物。”
随着苏记常的一声怒斥,众人才如梦初醒,纷纷跪倒在地。
宋宇心中怒火未消,扬起一脚,便将程大牛踢得跌落在地。
“方才你们欺负老弱妇孺不是还挺威风的吗?现在怎么不嚣张了?”
“不……不敢,实在是卑职失职,才让这些手下无意冒犯了大人,还望大人海涵。”
小不忍乱大谋!苏记常深知此理,低声下气地恳求道,态度甚是卑微。
一排跪地的衙差们惊愕不已,这些年来,苏记常何时显得如此低微?
尤其是素来飞扬跋扈、目空一切的程大牛,此刻被宋宇踏着头颅,遭受如此羞辱,叫他如何忍受这股屈辱。
他猛地站起,冲着宋宇咆哮道:“什么钦差大臣,既然踏足我们河图县,即使是龙也得老老实实地盘着。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历来只有我欺负他人,哪有人敢对我动一根指头!”
“小子,管你是什么钦差,白差的,老子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苏记常的这个外甥平日里飞扬跋扈,目空一切,早已习惯了。仗着有苏记常的庇护,素来无所畏惧。如今,他不仅被迫向宋宇下跪,还遭受了宋宇的痛击。
这股怒气,程大牛如何能忍。
“蠢货!你怎么和钦差大人说话呢?”苏记常瞬时气得脸色青紫,愤然起身,挥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程大牛紧握着弯刀,双目赤红,眼角几乎要裂开,“舅舅,你竟打我?你竟然为了这个什么狗屁钦差而打我!”
“母亲过世之时,你如何承诺她?若非你们意图联手陷害白知府,我母亲她也不至于死……”
“舅父,您昔日的威风哪去了,怎么现在变得如此胆小?我们何时惧怕过那些所谓的知府、钦差!就算是皇帝亲自来了河图县也得……”
显然,程大牛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毫无顾忌地大声斥责。
“逆子,你在胡言乱语什么?还不快跪下,向钦差大臣磕头赔罪。”
未等程大牛把话说完,苏记常已经气得再次挥手,重重的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强行打断了程大牛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