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临熙公主可是有什么不对?”
连郕戟见她好似对此人很感兴趣,不禁有些疑惑,按照他的记忆里这位临熙公主可以说是深居简出的,而且她的身体不好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了,怎么会与萧安然扯上关系呢?
萧安然听他这么问,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他。
想了想,声音微微带着几分叹息:“她怕是活不到回去的那一天了。”
萧安然抬眸看向连郕戟:“殿下方才说亓兰国的人对她十分看重?”
“不错,这有什么问题吗?”连郕戟见她皱眉,心下也有几分猜测,只是面上不显等着她开口。
可是萧安然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摇了摇头便岔开了话题:“如今林棋也已经回来了,殿下既然要去陇西,何时出发?”
“关于陇西,我还有些事情要确认一下,不会很久了。”
连郕戟没想到萧安然会提起这件事,自上次说定以后他便没有再提及此事,但是这几日却一直在做很多调查。
陇西的事情表面看来就只是赈灾而已,可是顾忌的失踪却总是让他觉得有些不对。
萧安然也一直没能受到父亲的回信,心底其实一直在为此事焦急,见连郕戟这么说,心下也算是安定了片刻。
“七日后,待我安排妥当京中事务,你我便一同出发。”
“好。”
……
百花园,一处三人合抱的巨石背后,一处天然温泉蒸腾热气,池水在微风中荡漾起一圈圈的涟漪。
“殿下!”两名男子隔着巨石跪地抱拳,低着头不敢张望。
池水的涟漪越来越大,最终冒出一个赤裸着上半身的男子,目光清冷脸上带着几分寒凉:“叫你们去请个人都请不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三皇子连昭远。
“殿下,属下今日在棋珑阁中守了一日,却是不见棋珑阁中出现什么奇怪的人,那位崔掌柜今日也没有见过什么人,几乎整天都在柜台后面摆弄着账本。”
“一整天都没有出现?”连昭远的眸子轻轻眯了起来,大半个身子浸入水中,微烫的泉水浸润这整个身子,与外面寒风肆虐格格不入。
“不过!”令一人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说道:“不过,那位崔掌柜今日派了一个小娃娃去了一趟岳阳楼,说是要了两盘什么……”
“玉绒虾!”另一人补充道。
“玉绒虾?”连昭远猛地站了起来,随手拿过一旁的衣服草草的披在身上,踏着步子朝两人走近:“你说棋珑阁的掌柜去岳阳楼要了两盘玉绒虾?”
两人急忙点头,见他走的越来越近,脑袋也随之压的越来越低。
“呵!”连郕戟嗤笑一声,一脚狠狠的踹在男人的胸口上:“废物!岳阳路哪有什么玉绒虾!”
“玉绒虾是御膳房才会做的菜品!那人显然是认出你们的身份,去岳阳楼通风报信去了!”
“就在你们眼皮底下通风报信,你们竟然毫无所觉?”连昭远面上的表情愈发狰狞,又是一脚狠狠的踹向那个倒在地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