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萧安然摇头:“我不会去的,不仅是我,棋珑阁之人谁都不会去的。”
“你如此就不怕得罪了三皇子?”风奇问道:“有些事情你可能不清楚,但是三皇子确实是……”
“我清楚。”萧安然笑了笑打断风奇的话:“京中就那些事,猜也猜的到了,不过你放心就是了,三皇子不会动我的。”
“他若是因为这种小事就随意打压,那也不见得是什么可以与之谋的人物。”
风奇眸子骤然变大,却在看到萧安然一脸坦然的瞬间又平静了下来,若方才还能说她狂妄,现在倒不如说是自信,过分的自信了!
虽然不知道萧安然到底是有什么底气说这句话,可是几番接触下来,风奇总觉得她仿佛能看到未来,事事都可以掌握先机。
这种感觉在与之合作的时候是一件好事,就是不知道得罪他的那些人会不会也觉得是一件好事了。
当真是有些风骨在身上的,风奇自嘲一笑,打开折扇蒲扇着落在胸前:“告辞了!”
终究不是同路人,商人到底就是个商人,遇到这些位高权重之人要么敬而远之,要么就攀附而上,到底是做不到像萧安然那般无视的。
早该明白的,自从知道她与秦小爷熟识的时候就该明白的,他与萧安然到底不同,她身后到底站着什么人他不清楚,也不好奇了。
萧安然看着风奇离去的背影目光暗了暗,三皇子之事或许
真的与他无关,可是他却是知道自己是东家的。
虽然知道风奇不会说不该说的话,可是若那位三皇子威胁他或是如何,她也不敢保证风奇真的不会出卖自己。
哪怕是换做萧安然自己,她也不敢保证落到那种地步自己还会不会替别人保密。
毕竟自己既未要求他保密,更没有给过他什么好处,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或许要搭上自己的一切,就算风奇只是个普通人怕也不会做这种蠢事的。
毕竟与三皇子有关,无论如何还是要与殿下说说的吧,不过无论连郕戟是什么意思,她都不会去参加这个什么宴会。
只要一想到上一世与他的几日见面,那种血淋淋的景象就一次又一次的浮现在自己面前。
那种刻到骨子里的恐惧和寒意,哪怕重来一世也无法抹去。
哪怕这一世呈现在自己面前的三皇子与上一世大相径庭,可是谁知道那样的变态会不会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再者说,单是他那双眼睛就已经写满了野心,她现在还一无所有,可不愿与虎谋皮。
都是皇家血脉,怎么就养出了三皇子那样的人呢?
太子她虽然没有什么接触,可是无论传闻还是父亲话中处处彰显着一颗仁爱之心,连郕戟身上也流着皇室的血脉,性子虽然怪了一些,可也没有三皇子那般乖张。
上一世他登基即位,她还没来得及看看在他治下国家如何就已经命丧黄泉,这一世也不知道会不会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