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三皇子?”
一道身影模模糊糊的出现在连郕戟的脑海中,狂妄悖逆桀骜不驯野心勃勃,这是连郕戟对这位三皇子最深刻的印象。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应当是从未见过这位三皇子,可是萧安然话里话外都透着浓浓的忌惮和厌恶。
忌惮倒是符合她一贯的作风,但是厌恶这又是从何而来?
若是以往萧安然那副视财如命的样子,巴不得将这位大方的客人吃干抹净,可是如今看来这笔钱怎么挣得反而有些不情不愿?
“我定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一笔一笔的清算!”
眼底闪烁着真切的杀意,眸地浓浓的恨意伴着些微带这些愤愤的语调,少女的声音又一次出现在他的脑海。
萧安然身上果然藏着许多他不曾勘破的秘密,她的厌恶和仇恨都是那般突如其来。
是什么时候呢?大抵是她大病一场。
难道死过一次的人真的会性情大变?
萧安然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她的身份无论如何也不应该与堂堂皇子扯上什么瓜葛吧,那恨意又是从何而来?
以前连郕戟觉得萧安然就像是迷雾中逐渐显露出的湖泊,如今再看却发现他没有注意到湖泊身后浓郁的森林,和不远处直插云霄的险峻高山。
真是山一样的女子,却处处隐藏在浓云遮蔽之下,叫人迫切的接近却又什么也看不真切。
“三皇子此人心机颇深,你若要与他打交道无比小心谨慎,若是可以还是离他远一些的好。”
萧安然耸了耸肩,摆弄着手里的小茶宠,无奈的开口:“我也不想与他有什么瓜葛,可是眼看着那也是一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主儿。”
“今日我可以凭借武力叫他忌惮,却不是长久之计,我想我们之间终究要见上一面的。”
“只是我不知道你的身份是不是需要瞒上一瞒,其实说来也瞒不住的,毕竟我当初的事情在京中闹得还停过火的……”
想起那些事情萧安然就一脸的懊悔,年少不知勤学早,误把棒槌当个宝,当初跟在陆潇身后闹出多少笑话,她倒是还觉得是恩爱的佐证。
如今回首望去,只觉得恨不得找个坑把自己埋了。
见萧安然鼓着气一副包子样,连郕戟没忍住笑出了声。
从第一次见她以来,萧安然的脸颊肉眼可见的丰满了许多,也不知道是因为有孕的缘故还是王府的伙食确实好上许多。
不过这样的萧安然失了那种弱不禁风的感觉,反倒更显得可爱又可靠了些。
女子不就应该这样吗?更何况她可是个洒脱的性子,就该文能弄墨武能上马。
见连郕戟不搭话,就一个劲儿的盯着自己的脸看,萧安然疑惑的伸手摸了摸脸颊,也没沾到什么东西啊?
“殿下?”萧安然见他半天也不动一下眼神,忍不住开言提醒道:“殿下您听到我的话了吗?”
“我听到了。”连郕戟瞬间回神点了点头,叫人看不出半点破绽。
“我的身份你不必介怀,他若是有意往深处探查你也瞒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