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失夷男知道自己错了,但我还没有解气。”
“我不看到他跪地求饶,不看到他的头颅,绝对不罢休。”
新年前最后一场大朝议,薛延陀求和,李世民毫不留情的再次拒绝。
他要一鼓作气,把薛延陀彻底给打趴下。
尤其是刚好春季即将到来,最恶劣的环境过了。
没道理错过这次机会。
“告诉李绩。”
“不要给乙失夷男任何喘息的机会。”
“朕要一口气,把他给灭了。”
李世民雄心万丈,气吞山河。
“陛下圣明!”
群臣没有任何反对的意见,连一点杂声都没有。
对灭掉薛延陀,他们的态度是一致的。
大朝议结束,也意味着新年到来。
除夕夜。
李承乾如去年一样,带着东宫的家眷,去宫里参加家宴。
“太子哥哥!”
两个小不点站到李承乾的面前。
李治,李明达。
“小兕子啊,想哥哥没有?”
李承乾一把抱起李明达,拧了拧她满是胶原蛋白的脸蛋,手感真是不错。
“太子哥哥,你坏啊。”
“兕子不跟你玩了。”
李明达鼓着脸蛋,很不高兴。
“你这丫头,成天跟着稚奴,也不来找我玩,没我这个哥哥是吧?”
李承乾倒打一耙,李明达当即就着急了,“没有,不是。”
“是太子哥哥天天那么忙,根本就见不到人。”
“我想见太子哥哥都不行。”
李承乾点了点她鼻尖,“狡辩是没有用的。”
“稚奴,过来!”
李治翻过年,就十四岁,成人之年了。
不过这家伙脸色苍白,一副病恹恹的。
“太子哥哥。”
他恭敬的站过来,李承乾上下打量一番,道:
“年后,你也是成年了。”
“就跟在我身边做事吧。”
李治也不知道该拒绝还是同意,面对太子哥哥,他莫名的有些心慌。
“怎么?”
“不听哥哥的话?”
李承乾眉毛一挑,你丫的还待在宫里怎么能行?
武才人他也听说了,最近跟李二眉来眼去的,颇为受宠。
你个少年,情窦初开,迷上后娘咋能行?
“不是。”
李治手忙脚乱的说道:“稚奴不敢不听哥哥的话,只是,父皇未允,稚奴担心父皇生气。”
“生气?”
“我生什么气?”
李世民神出鬼没,这会儿就身后探出头来了。
“父皇!”
“陛下!”
几个子女,称呼截然不同。
尤其是李承乾的一声陛下,搞得李世民心头很不是滋味。
他也没有露出异样。
“稚奴,怎么要惹我生气了?”
“父皇,太子哥哥说年后,就去他身边做事……。”李治快速说道。
李世民有些狐疑,好端端的,太子为何要让稚奴跟着他呢?
李承乾
心说,我在帮你排斥头顶带绿的隐患。
“稚奴也不小了,该是做点事情了。”
李承乾道:“陛下,年后我开始准备做事情,也好让稚奴跟着学习。”
“做事?”
李世民心头一顿,不咸不淡的说道:“你算是舍得走出东宫了。”
“我的腿脚好了,再足不出宫,怕是群臣真的对我这个储君有意见了。”
“你知道就好。”
李世民本来想岔开这个话题,但突然想到什么,道:“回头我下道手敕,朝中大小事奏本,皆抄录一份送东宫。”
说完,他也不看李承乾的反应,抱着李明达快步上前。
李承乾属实有点愣住。
李世民这不按常理出牌啊。
怎么还知道提前打补丁了。
突然,见到李明达对他做了个鬼脸,李承乾恶狠狠的瞪她一眼,吓得她急忙缩回去,李世民回头狐疑看来。
“听到了吧。”
“过年就来东宫。”
李承乾拍了拍李治,李治愁苦,却也只好应下。
家宴开始。
没有太子跟魏王之间的争斗,一家人很是融洽。
李承乾关心的询问李胖胖的《贞观大典》,李胖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着迷进去,席间都还想着大典的事情。
这一幕,李承乾舒心的笑了。
他要的就是让李胖胖沉浸在文学知识的海洋中,无可自拔。
只要手头有事,他哪里还有精力去七想八想的。
除夕一过。
贞观十六年到来。
好消息是接踵而至。
李绩再次大败薛延陀,差一点抓住乙失夷男,可惜在混乱之时,让其跑了。
孙思邈救治好伤兵,除重伤外,几乎没有伤势恶化的。
大年过去后。
李承乾的跛脚,只要不仔细观看,根本看不出来异样。
“传孤教令。”
“凡呈尚书省奏本,抄录即送东宫。”
“召赵国公,入东宫显德殿议事!”
李承乾中气十足,目光深邃。
大唐!
你准备好了吗?
孤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