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饭的时候,好多善主都在议论纷纷。
“李道长,那边的小道长您认识吗?”
李长荣作为天师府俗家弟子,而今天的法会又刚好是天师府组织的,所以大家有什么问题,自然要问他。
“哪一位?”
“就是上午穿大红法袍的哪一位啊?”
“对对对,这位是什么来头,给大家说说吧。”
“是啊,看着20来岁的年纪,怎么就能穿上高功法袍,是不是有什么来头啊?”
李长荣苦笑着摇摇头。
“这位啊,我也是刚刚才认识,据说叫姜韬,是从明州那边过来的,和茅山的赖道长颇为交好,其他的我就不太知道了。”
“我看张典阳张道长都对他颇为尊敬。”
另外一桌,张典阳、赖真,姜韬几人吃着斋饭。
“施主,上午表现不错。”
“呵呵,早知道这么繁琐,我就不答应你了。
唉,一想到还有一下午,头就疼。”
一旁的张典阳微笑道。
“施主不必担心,下午的仪式会简单很多,全程都有我来就可以了。”
上午仪仗已经倒了道观了,下午借着这些在殿外开坛作法就可以了。
姜韬点点头,反正还有一下午,不管怎么样只要坚持一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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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五,中元节,地官赦罪。
这在道教中算是一个重要节日,所以今天山上特别热闹。
今天不仅有很多游客上山,也有很多村民上山,比如邓家坡。
邓家坡就在山脚,和戴家岩是邻村,村里一样,也没几户人家。
虽然村子里的房子都很一般,但靠着村边有一户房子特别的破。
围着院子的破栅栏都一块有一块没有,房子更是已经倒了半边的房子。
就在这里,住着邓家坡的守村人。
没人记得女孩叫什么,只记得她今年不到20岁,母亲难产死了,父亲打工时出意外死了,外公外婆没有了,爷爷奶奶又不管,算下来家里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这孩子生下来就是一副痴痴傻傻的模样,除了生物最原始的吃喝拉撒,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高高瘦瘦的她,只会啊啊的叫,村里的小孩子看了都害怕,所以村里人都管她叫大哑巴,小孩子都绕着她走。
不过乡亲们可怜她,所以村里给她办了低保,她就靠着村里的乡亲的接济和低保活到现在。
谁做饭剩下了就给送一口,谁有多余不穿的破衣服就给她拿一件,反正就当养条狗呗。
...
蓝玉烟看着小溪里隐约倒映着自己的脸颊,满意的笑了笑。
她昨天晚上刚刚找到这具身体,还不是很适应。别的倒还好,就是这衣服实在太邋遢了一些,而且身上更是哪哪都脏。
不过这具身体好就好在无牵无挂,一个傻子而已,就算是丢了谁又会在意呢?
可惜时间太短,也找不到更合适的了,所以就只能将就了。
村里绝大多数人都上山了,家里面留下的要么是老弱病残,要么是家畜宠物。
蓝玉烟走在村里,四处打量着这个小村庄。
不知道是谁家院里跑出来一条哈巴狗,小小的一只,看见她路过家门前,就跑出来就对着她‘汪汪汪~’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