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闭住眼,奴家让你看新鲜玩意儿。"
孙友顺从照办,听见房中有窸窣衣裙声,另有异香袭来,清甜沁脾。他想睁开眼,但忍住了。
"哥哥,开眼请看。"陈婉玲在耳边软语悄声。
孙友睁眼一瞧,床前一个玉雕粉琢的少女一丝不挂。细看正是丫环春香,比那日林间所见更鲜嫩万分。
孙友咽一口唾沫,瞅着陈婉玲问:"这是为何?还不叫她出去!"
陈婉玲柔声细气道:
"好哥哥,妾身已被庄胖子污辱,不能将清白处子献与哥哥,终身抱憾。春香从小随妾左右,冰清玉洁,尚未破瓜,妾荐春香与哥哥同欢,犹如和妾一般。"
孙友大受感动,盖古往今来,妇人好妒,乃是天性。许多妇人醋海兴波,独占男人,看管之严如防偷儿,不许其他女人染指。丈夫稍有越轨,便闹得天翻地覆、寻死觅活。陈婉玲竟出此招,引荐丫环与爱慕之人分一杯羹,其胸襟宽阔,度量似海,令孙友叹为观止。
虽然如此,面对雪人儿般的春香,他碍着陈婉玲,亦不敢一亲芳泽,食其秀色。"这,如何使得?"
"好哥哥,妾身今儿安排下双凤戏龙?,让哥哥恣意快活。"孙友高兴道:
"天下女人,难有夫人这般度量见识,小生敬佩万分,不忘垂爱。"
陈婉玲道:"男人心变化无常,哥哥今日得了快活,明日便忘了我们俩。"
"夫人,我自有主张,定要娶你登堂入室,不过,还需夫人和春香助我一臂之力,方可大功告成。"
陈婉玲道:"妾身已是哥哥的人,你的事便是妾身的事,但有吩咐无所不从,日后事成,你需娶我们两个为妾,不许反悔。"孙友自然求之不得,"同床会"令他快活无比,终生难忘。他当下赌咒发誓一番,然后将自己筹划和盘托出,两个女人齐声叫好。
商量已定,三人离开洞厅,沿山路返回。
此时天色已暗,山下灯火隐约。孙友路过山门,忽见悟永禅师站在门前,双手合十,意味深长,道:"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乃是色,色色空空,无穷尽也!"孙友立时汗毛倒竖,涌起不祥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