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急如焚,对着院子里面大叫。
“七小姐,侯爷晕厥了,七小姐,主母叫您快去救命呢。”
林晚棠微微愣住,看了看慕元桢,可他老神在在,仿佛无事发生。
云骁转了转眼珠,上前说道:
“主子让我尽快安排,估计是一早就来人帮侯爷搬家了。”
林晚棠脸上绽出了笑意,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能让林顾池气晕过去。
但她不急着过去看热闹,不慌不忙的把慕元桢的衣领袖口又检查了一遍。
“三郎,这顶通天冠,不如那顶好。这个玉带,不如那个。”林玉棠一边说着,一边帮慕元桢全身上下的配饰都换了一遍。
实在是不能耽误上早朝的时间,这才陪慕元桢出门。
嬷嬷早就瘫坐在门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一见林晚棠出来,立即想扑上去,可才要起身,护卫的刀就直指在她的面前。
嬷嬷吓得直哆嗦,不敢吭声,也不敢动。
林晚棠慢悠悠的送慕元桢上了马车,又嘱咐了不要吹风,不要劳累,下朝就回来歇息等等等等。不动如钟的站在门口,看着马车远去。
那嬷嬷见三殿下走远了,急忙连滚带爬的跑过来。
“七小姐,快去看看侯爷吧。”
林晚棠一脸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父亲怎么了?”
嬷嬷顿时哭出了声,自己刚才喊叫的声音那么大,七小姐愣是没听见啊。
“七小姐,侯爷晕厥了,夫人也被冲撞了,怕是动了胎气,您快去看看吧。”
林晚棠装作惊讶焦急的模样,急匆匆的往侯府主屋走去。
院子里是人仰马翻,一群家丁仆人忙碌的搬着东西,还不时的,砸坏几样。
砸也便砸了,偏偏砸坏了,还要叫上两声,像是受到惊吓一般。
“父亲,这是怎么了。”林晚棠见林顾池半倚着墙,躺在地上。
明明已经晕厥,可听到那些摔碎声音的响动,身子会跟着一次次颤动。
楚佩芳在房里躺着,听到林晚棠的声音,就叫了起来。
“晚棠啊,我肚子疼,你快来帮我看看。”
林晚棠心说:‘院子里这么热闹,想不动胎气都不行啊。’
可她面上仍旧装作着急,站起身。
“您稍等,我先回去拿银针来,父亲急火攻心,晕厥得久了,会伤及内里。”
楚佩芳哪里肯让她走,她顾不上林顾池是否会伤及内里,她只要她的儿子安全降生。
“你先别管侯爷,先来帮我看看,我儿子,一定不能有事!”
林晚棠垂着头,掩住自己的笑容,急匆匆走进房里为楚佩芳诊治。
“您这是忧思过度,胎儿本就虚弱,您绝不能再随意走动,千万躺好,也莫要让人惊扰,也一定不能心生烦躁了。”
楚佩芳泣泪连连,她也不想啊,可是一大早,就被太子府的嬷嬷们一通数落。
什么侯府主母过于惫懒,日上三竿都不起床。可刚才,天都没亮,怎么就成她惫懒了。
还有说她身子弱,养不住胎,气性大,爱哭惹人烦什么的。
楚佩芳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多难听的话,还是被奴仆当面说她。
她想发作,又要顾念自己的名声。
偏偏她还没被气晕,林顾池就先气晕了,她想利用林顾池责罚这些仆人的念头,也不能实行了。
楚佩芳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她这次,是哭得发自肺腑,哭得真情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