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人群中的小春捅了捅陈嘉南的胳膊:“陈大哥,你见识多广,感觉王大炮功夫咋样?”陈嘉南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小春有点不明白:“陈大哥,你点头后又摇头是什么意思?”陈嘉南小声嘀咕道:“现在这个年代,会功夫的人不少,王大炮属于上乘,看这状态,赤手空拳对付七八个混子不在话下。但是,功夫再高也怕菜刀,那就别说矿上这些瘪犊子手中肯定还有枪,人家就是不动枪,也会以人数的优势把他折腾得手脚无力,任人宰割!”
这时台上的王大炮,阴森地看着炎东,脱掉身上的矿工服,露出一身腱子肉,不紧不慢地走近台上那个死的不能再死的混子身上掏出香烟、打火机,霸气地点燃一支,深深地吸了两口,指着炎东嚷嚷道:“这是你逼我的,非得让老子亮一下看家本领!你才能好好对老子讲话。”炎东不屑地看着装B的王大炮,活动了一下手脚。这时,舞台上已经爬上去七八个混子,炎东根本不用吩咐,混子们就凶神恶煞地手持钢管扑向王大炮。王大炮显然也不是吃干饭的,狠狠地吸了几口烟,手中的烟头直接弹向扑向自己第一个的混子眼睛上,接着还没有等到混子开口呻吟,王大炮已经一个助跑飞跃起来,膝盖顶撞在混子胸口,肉眼可见,混子的胸口遭受重击之下,直接凹陷下去,口中喷出一口血水倒飞出去,间接地砸倒后面一个混子。在炎东阴冷的目光注视下,其他混子虽然心里有点恐惧,但为了自己的饭碗,不得不拼!
一个个争先恐后向狼崽子一样扑向王大炮。王大炮双眼通红,喘着粗气,下手狠辣至极,只要出手不是骨骼就是丧命,可毕竟猛虎难敌群狼。他干掉一个就会补充上来一个,充分地验证了陈嘉南的话,打不过你累死你。大约二十分钟后,王大炮浑身是血,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混子的,身子已经有点摇摆,简易舞台的地面上也躺了十几个已经没有了气息的混子,还有七八个蜷缩在地痛苦呻吟。站在远处的炎东大吼道:“牛逼,你确实牛逼,让我真是没想到呀,咱矿上的矿工里也是卧虎藏龙,你徒手干掉我十几个兄弟!你如果能活着离开这里,那我的面子就真的是丢尽了!”
王大炮用尽力气,仰头怪叫一声:“娃啊!听说你被抓到矿上当了黑工,为了你,老爹在矿上潜伏了快一年了,几次看见你却不能相救,都是爹的错。你原来总说爹是个窝囊废!前怕狼,后怕虎,我相信你现在看着呢!我就给你证明一次,你的父亲不是窝囊废,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救你!啊……”王大炮喊完,整个人都洒脱了不少,直接爆起,冲向炎东。
炎东身前的十几个混子毫无感情地扑向王大炮。台下人群中的陈嘉南,双眼有点通红,双拳紧握。在心里念叨了一句:“兄弟!走好!”王大炮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放翻了几个混子后,身上也挨了五六刀,脚下已经打开了摆子,气息也虚弱了不少,口中吐了一口血水,继续向前。一个混子大声嚷嚷了一句:“这瘪犊子不行了,一起上弄死他!”眨眼间,闪着寒光的砍刀、钢管像狂风吹落叶一般疯狂地向着王大炮身上招呼。台下看热闹的矿工不顾混子的阻拦已经全部站起来观望,一个个眼睛通红。嘴里默念!兄弟,挺住!
黑工的队伍中,一个身材弱小、年龄目测有十六七岁的小伙,穿着破衣烂衫,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眼泪已经模糊了肮脏的脸。他想抬起腿,可惜!勇气不足!
五分钟后,王大炮浑身血淋淋的,躺在地上,身体仍然在微微颤抖。炎东不屑地瞥了一眼台下一个个愤怒的矿工,忍不住冷笑一声。他走到主持台,拿起话筒,淡淡地说道:“亲爱的矿工兄弟们,现在你们肯定都是饥肠辘辘。谁让我太仁慈,实在看不下去你们挨饿。”他停顿了一下,对着手下的混子嚷嚷道:“架火上油锅,给矿工兄弟们加加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