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两个穿着黑色夹克、带着红色安全帽的混子把一个满头血淋淋的矿工带上舞台,扔在中央。炎东站起来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沉声对着话筒吼道:“你叫什么名字,哪个队,什么工种?”头上血淋淋,蜷缩在舞台中央的矿工浑身轻微颤抖着,没有一丝力气吭声。
炎东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突然间使劲拍了一下桌子:“小王八犊子,好大的威风啊!我堂堂一个安保部长问你话,你都装作听不见,你是谁的人,有何居心!”守在矿工身边的一个小混子,一脚踹在矿工脸上:“他娘的你装什么哑巴呢!炎部长问你话呢!”混子这一脚让矿工因为疼痛稍微清醒一点,挣扎地爬起来跪在地上对着炎东使劲磕头:“炎部长,我是王大炮,我错了,我就是一时糊涂才做错了事!请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下井,辛勤劳动!”
炎东冷哼一声,不屑地对着话筒嚷嚷道:“你tmd下井是给我下的,你劳不劳动和我有个毛关系,难道挣得钱会塞进我口袋?你有什么错,你能有什么错!你不是挺牛逼吗!上下井不戴安全帽,井下作业场所好吃懒做,顶撞班组长,延误生产!井口明目张胆地吸烟,侮辱殴打执勤安保人员,这不是明显的和矿上作对,视矿井安全规章制度如粪土吗?你告诉我,你是谁派来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王大炮此时真是欲哭无泪,哽咽道:“炎部长,我冤枉啊,你说的这么多条我一个也没做过呀!我真是比窦娥还冤啊!你不相信可以问问矿工兄弟们!我平时下井积极,干活卖力!样样争先进!这些矿工兄弟们都可以为我作证啊!”炎东站起来哈哈一笑,眼角闪过一丝玩味:“是吗,难道执勤的抓错了人,故意栽赃陷害你?”随后语调一变:“那tmd只抓你,怎么不抓别人呢,你是长得帅还是比别人多条腿!”
炎东停顿了一下:“亲爱的矿工兄弟们,你们现在心中肯定想着,我唐唐一个安保部长在为难一个普通的矿工。我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清楚,一向做事公平公正!”他给旁边一混子招了招手:“把照片亮出来给几个矿工代表看一下。”混子跳下舞台,在身上掏出王大炮在井口没有戴安全帽美滋滋吸烟的特写照片,让坐在地上第一排的矿工传阅了一下。
五分钟后,炎东站起来对着话筒吼道:“有照片为证,大家也都看见了,我没有为难他吧,更没有陷害他吧。你们说对不对?”前几排的矿工在十几个手持钢管的混子、凶神恶煞的凝视下,稀稀拉拉地喊道:“对……对……对……”炎东站在主持台上冷笑一声:“既然大家都认同了!王大炮是吧!你还什么可狡辩的!”王大炮失望地哈哈大笑:“不管是白是黑,都是你个王八蛋说了算,我再解释也是白扯。我每天累死累活,兢兢业业,没想到呀,没想到!竟然换来这个下场!哈哈哈……”
炎东出了主持台,走到王大炮身边:“兄弟,别埋怨了,这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也更和矿上没关系。你的罪太重,我就是再仁慈,也不能触犯众怒!我最后奉劝你一句,下辈子做个好人!”说着向后退了几步,挥了挥手:“送他上路。”王大炮身边的两个混子恶狠狠地咬了咬牙,举起手中的钢管就要向王大炮砸去。看起来已经被折磨得没有力气的王大炮突然嘴角闪过一丝残忍,直接爆起,这让距离最近的炎东吓了一跳,台下的矿工更是眼睛一亮。王大炮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快速抓住一个混子的手腕拧动了一下,混子手中的钢管铛的一声掉在地上,接着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王大炮布满老茧的拳头势大力沉地砸在混子的喉结上,嘭的一声闷响,混子喉结之处飙出一丝血水,倒飞出去两米多远砸在舞台上,抽抽了两下便没了动静。这一瞬间太快,另一个混子手中的钢管距离王大炮的后背不足十厘米之时,王大炮矮了一下身子,向弹簧一样弹射而起直接撞向混子的胸口,只听见一声细微的咔嚓声,小混子的肋骨估计最少断了四根,随着一声刺耳的呻吟声响起!已经被王大炮撞下舞台,还把一个看热闹的混子砸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