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连忙向着贺兰长苏行礼,并说出实情,“这画不是徐淮之的画作,但却是南韩书院这次的魁首之作,而且是经过徐淮之的手承上去的,所以,大家都以为他是徐淮之画的。”
贺兰长苏冷眸眯起,“他是从何处得到的这幅画?你又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陈大人笑的坦然,“齐王殿下先坐,待下官给你沏上一杯茶,慢慢道来。”
贺兰长苏拳头握紧,他没时间在这里听陈大人长篇大论,但陈大人一副破釜沉舟之相,使他不得不从。
陈大人娓娓道来,“这幅画自下官第一次见到时,就知道是个烫手山芋,但它一直存放在本府也不是个事儿,直到一个月前,李院士来找我说要在南韩书院举办一次书画大赛,我就知道机会来了。
宋伯简是从我这里出去的门生,他的作画造诣我自然清楚,本想着把这幅画转到他的手上,却不曾想在比赛之前他向我推荐了徐淮之送来的山河秋图,我一见到那幅画就知道有人比宋伯简还要合适。
徐淮之也是个可造之才,但他出身寒门,对于金钱和仕途有着很强的执念,所以,心甘情愿的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朱大人那边我根本不用理,因为这副国泰民安图是名副其实的佳作,朱大人批阅了一天的画卷也是有些累了,在此时我将国泰民安图呈在他的跟前,自然能够让他眼前一亮。
所以我不仅利用了宋伯简,徐淮之,连朱大人也做了一次棋子,不过此事与朱大人无关,选出魁首之后,他自然就能置身事外,但其他两位是深入画中之人就不一样了。”
说到这里贺兰长苏仿佛知道了些什么,抬眸看他,“他们两个也进过那幅画里。”
“呵呵……”陈大人忽然冷笑,“画中的时光要比现实中流逝的快上一些,在画中经历的事情,在现实里都会被带到回忆里,他们两个互相残杀,一定是在画中经历了什么不愉快,而将情绪带到了现实中,但死的真的是他们本人吗?”
“你什么意思?”贺兰长苏冷声质问,忽觉得眼前的这位陈大人是那般的深不可测。
“这么些年,我从未见过从画中出来的人能够安然无恙的停留在过去,不管是心境还是形态都要显得与之前不同,宋伯简和徐淮之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只要这幅画还在,关于它的事件就会不断的发生。”
“所以说,你早就知道这幅画会给南韩书院带来灾难!”
“是那个宋伯简太不是抬举,凭什么需要本官的时候就百般讨好,本官对他严厉一些,他就觉得本官是辱他欺他,难道他不知真金还需烈火炼,凤凰涅槃得重生的道理吗?”
贺兰长苏闭了闭眸,整个案子他已经了解清楚,不过最重要的还没找到让意欢离开那幅画的办法。
“关于这个案子怎么处理,李司枫会来与你交谈,眼下你只需要告诉我,画中的人要怎样才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