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个将军就消失了,他一走就是整整一年,我原以为我等不到他回来了,可是在他离开之后,我的身体就莫名的有了好转,直至康复,他都没有回来。
我伤心至极,每日以泪洗面,直至一个圆月的夜晚,我再次见到了他。
他来的时候伤的很重,身上的铠甲也残破不堪,虚弱的随时都能倒下。
他唤了一声彼岸,我便不受控制的向他过去,他轻抚着我的脸,虚弱的说出最后几句话:“彼岸花开彼岸下,彼岸下岸彼岸花,年年见花不见叶,见叶彼岸……”
意欢不知怎的被她的故事深深打动,听到她没有念完的诗,竟然产生了好奇。
“见叶彼岸怎么了?”
彼岸摇头,“这首诗没有做完,他便没了气息,而在他死去的地方长出了一朵彼岸花,我也不知道最后的那一句是什么,即便我想了这么多年都没能将他的诗补上。”
“太遗憾了。”意欢的心莫名有了一些触动,很快就清醒过来,“可即使如此,你也不能将那些人都带进画里杀死啊。”
“我并没有杀死他们,他们是自己老死的。”
意欢不解,“怎么可能?就算这幅画是古人之作,那么多人排下来,这幅画不可能存放这么好。”
彼岸也说出了实情,“你可能还没发现,画中的时间要比外面流逝的更快一些,准确的说不是快一些,而是快很多年。”
“什么意思?”意欢已经萌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紧住的拳头也有了些无力。
彼岸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话语悠悠,“你是猫妖,应该有九条命吧?”
意欢茫然的摇头,“我还没有死过,不知道。”
彼岸笑的诡异,“要不要试试?”
意欢心头咯噔一下,转身想要逃跑,却忽然被神秘的力量控制住了身体。
“画终归是画,进不了现实,但能从画中出去的人,也定会将心智留在这里。”
意欢越来越不明白她在说什么,想要逃跑却是浑身不能动弹。
彼岸来到她的身前,反手将将凝脂般的手背轻拂上她的脸颊,眼神中是发自内心的怜悯。
“这么些年我太孤独了,仿佛等不到你老死的那一刻,就想知道你会不会重生过来。”
“你要做什么?”
彼岸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笑得那样阴森,瘆人。
忽的噗嗤一声,腹下一阵绞痛,垂眸望去,却见彼岸的手已经穿透了她的身体。
瞪着的风眸里满是不可置信,看着眼前人畜无害的女人,实在是想不出,竟会有如此蛇蝎心肠!
呼吸逐渐急促,视线也逐渐模糊,意识正在一点点的消退……
眼前黑暗之际,她想到了贺兰长苏……
林院学士府。
贺兰长苏把画展现于陈大人面前时,陈大人眸下略显诧异,且疑惑的看着他。
“这画怎么会到了您的手里?”
“陈大人。”贺兰长苏气场全开,语气认真,“此画到底有什么秘密,还请你一五一十的告诉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