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意欢面色顿住,太后神色不解,“这是怎么了,不好吃吗?”
“不是。”意欢接连摇头,“太后赏的点心,可是庭襄吃到最好吃的了。”
太后也露出欣慰之色,拿起一块水晶糕放在口中,赞不绝口。
“就是这个味道,让哀家念了好长时间。”
李司枫连忙抱拳恭维,“太后喜欢就好。”
贺兰长苏察觉出了意欢的不对,刚要开口,李司枫忽接着道,“齐王殿下,李某前些时日在诗词簿中看到一书不明,特向齐王请教,眼下齐王妃正与太后作伴,我们不妨借一步说话。”
贺兰长苏本想拒绝,未料太后却先应下。
“你们先去忙吧,让庭襄留下来陪哀家,哀家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
贺兰长苏把寻问的目光看向意欢,意欢对他回了一个放心的眼神。
贺兰长苏这才抱拳道,“那儿臣就先行告退。”
等二人离去,意欢连忙欠身行礼,“太后,我……”
“庭襄。”
意欢本想直言自己对木薯粉过敏,话未说完,太后便接过,“你是对哀家有什么不满吗?”
闻言,意欢心头一惊,跪在地上,“臣妾不敢,不知太后为何会……”
“那你为何到现在都未对哀家改口呢?”
太后阴阳怪气的语调,使意欢心头一紧,颤着双眸向其寻望。
“太……母后。”
太后扬了扬唇角,慈爱的脸上看不出怒色,“听长苏说你前些日子生了场病,病好之后就与以往不同,如今看来还真的是需要好好调理一下了。”
病?
什么病?
她怎么不知道?
迷茫之际,太后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长苏特意嘱咐了你身子不好,待会儿进来看到你这样跪在地上,还以为母后虐待你了呢。”
“庭襄不敢,多谢母后。”
又是道歉又是谢恩,意欢有些慌不择乱。
太后倒是被这有趣的一幕逗笑了,“你好歹也是出自王府,怎如此失了依态?”
意欢瞠舌,快速寻思一番作出回应,“回母后的话,臣妾前些日子病到了头部,许多事情都有些恍惚,在母后面前失仪,还请恕罪。”
“只要你与长苏好好的,哀家就放心了。”
“臣妾谨遵教诲。”
意欢说完就开始浑身不安的胡乱抓挠,不管是脖子还是手臂,很快就被抓出了红印。
“你这是怎么了?”
太后很是关心,对秋禾使了个眼色,秋禾连忙上前检查。
惊呼出声,“呀!齐王妃这是怎么了,身上出了好多红疹。”
“红疹?”太后连忙上前,看到红疹之后也是惊了一跳,“快,快传御医!”
意欢瞳孔涣散,还未谢恩,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御花园中,假山石旁。
一枚石子忽然落入湖中,荡起阵阵涟漪,惊了正在荷叶下的鱼儿,四散游开。
两抹身影也在涟漪中或聚或散。
“齐王殿下,别来无恙。”
李司枫率先开口,挺拔的身影让他周边的气场都冷却几分。
“李少卿是来给本王补贺礼的么?”
贺兰长苏神色平静,深幽的目光看向远方,“本王可还记得李少卿当日拦轿时所给的承诺呢。”
李司枫眉目微沉,“这个好说,只是于齐王的安危着想,就算是把贺礼送到了齐王府,齐王也未必能够受用。”
贺兰长苏轻哼,带着几分嘲意,“李少卿是看本王像短命之人,以此借口来婉拒贺礼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