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奉渊没答应,他定定看著她,问道:“你们的关系已经近到唤他“阿沉”的地步瞭?”
李姝菀道:“他是我好友,自然比旁人亲近些。”
李奉渊仿佛非要与沉回在她心裡争个高低,又问道:“比我们之间还近吗?”
他这是什麽话?
李姝菀侧目看他,不期然撞进他乌黑的眼眸,她皱著眉头,有些不自在地眨瞭下眼,回答时却不带半点犹豫:“……没有。”
李奉渊不依不饶:“那为何叫他阿沉,叫我侯爷?”
李姝菀眉头皱得更深。往日她不是喊他“将军”,就是唤他“侯爷”,也不见他如此斤斤计较。今日夹瞭个沉回在中间,他倒小肚鸡肠起来。
李姝菀伶牙俐齿:“你位高权重,将你捧得高些不好吗?”
李奉渊说这麽多,无非是想听她叫他“哥哥”,可她不肯改口,李奉渊也没办法。
偶尔逼她喊一句“哥哥”听得舒畅,这时候若要逼著她喊出来,李奉渊反倒觉得自己像是在沉回面前矮瞭一头。
他不再多言,屈起食指轻弹瞭下她耳下冰凉的玉坠子,耳坠轻摇,李姝菀捂著耳朵,看他作乱的手。
李奉渊垂眸看她,语气淡淡:“偏心。”
第一百二十四章 劝说
杨傢世代在朝为官,官商结交甚广。杨老将军今日七十大寿,杨府宾客满盈,大门外沿路边摆瞭二十来桌流水席。
李奉渊和李姝菀刚到杨府片刻,得知消息的杨修禅便匆匆赶来,要拉著李奉渊去见杨老将军。
“叫你早些来,怎麽来得这麽迟,老头子正念你呢,你再不来,他都打算让我带著人去绑你瞭。”
杨修禅今日著锦衣戴华冠,衣冠楚楚,一改往日在户部当差时的颓废姿容,看著颇为精神。
他接过李奉渊手中的酒,拽著李奉渊跟他走,还不忘同李姝菀道:“姝儿妹妹,人今日我先借去瞭,待会儿还你。”
几人常约在酒楼吃饭,杨修禅知道李奉渊如今忌瞭酒,此刻他同李姝菀打这声招呼,多半是打算待会儿还给她一个醉鬼。
毕竟李奉渊若当真被杨老将军灌得不省人事,还是李姝菀领回去照顾。
李姝菀不喜做扫兴人,点点头:“去吧。”
杨惊春今日需陪著杨母招待宾客,李姝菀暂时倒无人作陪,李奉渊被杨修禅拽著往前走,回头问李姝菀:“你若无聊,要不要与我一同去见师父?”
李姝菀若跟著去,必然也要喝上几杯烈酒,她摇头:“我要去找沉回,需得将书还给他,你自己去吧。”
李奉渊叫她一起,便是不想她和沉回有过多牵扯,他皱瞭下眉,还想再说什麽,杨修禅看他磨磨蹭蹭,等不及,勾著他的肩强硬地拖著他走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