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贞所到之处,搜刮民财,欺凌地方官员。地方官员们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忍受。毕贞得意洋洋地看着自己的“战果”,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在南京,巡抚、右副都御史艾璞正为百姓的疾苦而奔波。艾璞面容刚毅,眼神坚定,他身穿官服,头戴乌纱帽,腰间系着一条玉带。他心中充满了正义和责任感,决心为百姓主持公道。
在此以前,魏国公徐俌与无锡民人争夺田地。艾璞经过调查核实,将田地裁决归于民人。徐俌心中不服,他决定贿赂刘瑾,以改变这个结果。
徐俌派人带着大量的金银财宝来到刘瑾的府邸。刘瑾看着这些财物,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他立刻派遣官员再行复核。
被刘瑾派出的官员,仰仗刘瑾的威风,根本不顾事实真相,便把全部田地判归皇亲国戚徐俌所有,并且弹劾艾璞以前的核查过错。
刘瑾得到消息后,心中大怒。他决定矫诏逮捕艾璞,下诏狱审讯。艾璞被突然到来的锦衣卫带走,他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屈。
在诏狱中,艾璞遭受了残酷的折磨。他被绑在柱子上,身上布满了伤痕。但他始终不肯屈服,大声说道:“那田产,实系民田。我作为巡抚,有责任为百姓主持公道。”
刘瑾得知艾璞的态度后,更加愤怒。他动用大刑,几乎把艾璞打死。艾璞昏死过去,数日后方才苏醒过来。
最终,艾璞被贬谪到海南去戍边。
几天后,京城的天空略显阴沉,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的来临。礼部尚书李杰端坐在礼部大堂之上,眉头紧锁,面色凝重。他身着官服,头戴乌纱帽,那身庄重的服饰此刻却无法掩盖他内心的忧虑。
李杰回想起近日发生的事情,心中愤懑不已。晋府镇国将军袁槏竟然妄图贿赂刘瑾,求封都王。这简直是对祖宗之法的亵渎,对朝廷纲纪的公然挑战。李杰紧紧握住手中的毛笔,指节微微发白,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大人,此事该如何是好?”一旁的主簿小心翼翼地问道。
李杰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主簿,说道:“皇帝祖训中,没有这样的记载。此事断不可行,我等身为朝廷命官,当以维护祖宗之法为己任。”
主簿担忧地说:“可是刘瑾权倾朝野,他若执意要封袁槏为都王,我们又能如何?”
李杰站起身来,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说道:“我等虽位卑言轻,但也不能坐视不管。我这就上书陛下,阐明此事的利害关系。”
说罢,李杰走到书桌前,铺开纸张,挥笔写下一封言辞恳切的奏折。他的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对朝廷的忠诚和对祖宗之法的敬畏。
而此时,在刘瑾的府邸,却是另一番景象。刘瑾身着华丽的服饰,坐在太师椅上,满脸得意之色。他的身边围绕着一群阿谀奉承之人,不断地向他献媚。
“公公,那晋府镇国将军袁
槏送来的礼物可真是丰厚啊。”一个谄媚的声音响起。
刘瑾微微眯起眼睛,露出一丝贪婪的笑容,说道:“哼,他倒是识趣。只要他乖乖听话,本公公自然会满足他的要求。”
“可是,礼部尚书李杰似乎坚决反对封袁槏为都王,这可如何是好?”另一个人担忧地问道。
刘瑾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说道:“他李杰算什么东西?竟敢忤逆本公公。我自有办法对付他。”
不久,刘瑾便矫诏封了袁槏为那王。当圣旨传到礼部时,李杰气得浑身发抖。他看着那道圣旨,眼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这刘瑾竟敢矫诏,简直是无法无天!”李杰怒声说道。
主簿连忙劝道:“大人,息怒啊。如今刘瑾权势滔天,我们不可与之正面冲突。”
李杰长叹一声,说道:“我又何尝不知刘瑾的厉害。但我身为礼部尚书,不能眼睁睁看着祖宗之法被践踏。罢了,罢了,既然如此,我也只能以死抗争了。”
于是,李杰再次上书陛下,弹劾刘瑾矫诏封王的罪行。然而,他的奏折如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与此同时,刘瑾也对李杰展开了报复。他勒令罢免李杰的官职,起用前任礼部尚书张升代替了他。
张升接到圣旨时,心中五味杂陈。他曾经也是因为忤逆刘瑾而被强行退职还乡的,没想到如今又被卷入了这场政治斗争之中。
张升来到京城,走进礼部大堂。他看着一脸悲愤的李杰,心中充满了同情。
“李大人,你受苦了。”张升说道。
李杰苦笑一声,说道:“张大人,如今朝廷被刘瑾等人把持,我等忠良之士却无能为力。你此次前来,可要小心应对啊。”
张升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但我也不能任由刘瑾胡作非为。我会尽我所能,维护朝廷的纲纪。”
然而,张升的命运并没有比李杰好多少。他虽被起用,但不久仍然因为与刘瑾不合,又被罢官。
在宁王朱宸濠的府邸,同样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宁王朱宸濠为了恢复其已被革职的光世的名位,不惜贿赂刘瑾,送了许多珍贵的礼物。
宁王朱宸濠坐在书房里,焦急地等待着消息。他的谋士在一旁说道:“王爷,此次我们贿赂刘瑾,想必他一定会答应我们的请求。”
宁王朱宸濠微微点头,说道:“但愿如此。若能恢复光世的名位,本王也算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不久,刘瑾果然矫诏予以恢复。宁王朱宸濠大喜过望,连忙派人向刘瑾送去更多的礼物,以表感激之情。
而在朝廷之中,工科给事陶谐却因为多次上疏,劝速朱厚照要禁戒逸游,远斥谗佞,停止并不急需的工程劳役,揭发差官擅自卖盐和专供皇室的织造物品,而遭到了刘瑾等人的诬陷和逮捕。
陶谐被带到了刘瑾的面前。他身着官服,虽然面容憔悴,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
刘瑾恶狠狠地看着陶谐,说道:“你陶谐竟敢多次上疏,指责本公公的罪过。今日,我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陶谐毫不畏惧,挺起胸膛说道:“我陶谐身为朝廷命官,自当为陛下尽忠,为百姓谋福祉。你刘瑾等人为非作歹,欺蒙皇帝,我岂能坐视不管?”
刘瑾气得脸色铁青,说道:“好,好一个陶谐。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来人,给我打!”
差役们一拥而上,将陶谐按倒在地,举起廷杖狠狠地打了下去。陶谐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心中充满了对正义的坚持。
廷杖过后,陶谐被削职为民。但他仍然不肯屈服,继续揭露刘瑾等人的罪行。
刘瑾等人恼羞成怒,不久,又以其他的事情作为逮捕陶谐的理由,并且以此遮蔽掩盖他们为非作歹的行为。
陶谐被再次带到了刘瑾的面前。他的身上布满了伤痕,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
刘瑾冷笑道:“陶谐,你以为你能斗得过我吗?我告诉你,只要我在一天,你就别想翻身。”
陶谐怒视着刘瑾,说道:“你刘瑾作恶多端,迟早会遭到报应的。我陶谐虽死无憾,但我相信,正义终将战胜邪恶。”
刘瑾大怒,说道:“好,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那就把你贬到肃州卫去戍边。我看你还能坚持多久。”
就这样,陶谐被流放到了肃州卫戍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