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焉在 作品

第二百一十四章:朱祐樘崩逝(第2页)

 一天,朱祐樘想要召见刘大夏。当时,刘大夏正在朝班之中,而朱祐樘没有看见他。第二天,朱祐樘派人告诉刘大夏说:“我想要召见爱卿,可爱卿不在朝班。深恐御史不免纠缠,所以只好作罢。”

 朱祐樘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遗憾和无奈。他对刘大夏的重视和信任可见一斑。刘大夏得知皇帝的心

意后,心中充满了愧疚。他决定以后更加努力地为皇帝办事,不辜负皇帝的期望。

 戴珊曾经以年纪大、身体有病为由,乞请退职颐养天年。朱祐樘没有允准。他深知戴珊的才能和经验对国家来说是宝贵的财富,他不能轻易让戴珊离开。朱祐樘又嘱咐刘大夏,劝一劝戴珊。

 皇帝问:“爱卿戴珊为什么急于要求去职呢?”戴珊不敢回答,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无奈。他知道皇帝对他的信任和期望,但他也确实感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难以胜任繁重的工作。

 刘大夏替他回答说:“戴珊确实有病。”朱祐樘听了刘大夏的话,微微皱起了眉头。他看着戴珊,眼中充满了关切。他说:“主人坚决留客,客人尚且勉强留下呢,难道唯独你戴珊不肯为朕而留任吗?况且,现今天下尚未太平,你怎么能忍心舍朕而去!”

 朱祐樘的话语中充满了深情和无奈。他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他对戴珊的不舍之情溢于言表。戴珊和刘大夏均叩头涕泣,他们被皇帝的真诚所感动。

 戴珊哽咽着说:“陛下,臣并非不愿为陛下效力,只是臣的身体实在难以支撑。臣担心自己会耽误国家大事,所以才请求退职。”

 朱祐樘擦了擦眼泪,说道:“朕明白你的苦衷,但现今天下尚未太平,朕需要你的帮助。你再坚持一段时间,等国家局势稳定了,朕再准你退职。”

 戴珊无奈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无法拒绝皇帝的请求。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在有限的时间里,为国家做出更多的贡献。

 出来时,戴珊对刘大夏说:“看来,我得死在官所了!”

 两个月后,京城的春风轻轻吹拂着,带来了丝丝暖意。然而,在这看似宁静的时节里,朝堂之上却暗流涌动。

 户部主事李梦阳,一位年轻而充满正义感的官员,正坐在自己的书房中,眉头紧锁,神色凝重。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国家弊政的忧虑,决定以笔为剑,揭露那些丑恶的现象。

 李梦阳身材修长,面容清俊,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果敢。他身着官服,头戴乌纱帽,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凛然正气。他拿起笔,在纸上奋笔疾书,指斥弊政的话语如泉水般涌出,反反复复,写有数万言。

 在这数万言的奏章中,他对外戚寿宁侯的指斥尤为切直。他深知寿宁侯仗着皇后家族的势力,为非作歹,欺压百姓,给国家带来了极大的危害。他决定勇敢地站出来,为百姓发声,为国家除害。

 李梦阳写完奏章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这道奏章一旦呈上去,必将引起轩然大波。但他毫不畏惧,毅然将奏章呈递给了皇帝。

 奏章一入内廷,皇后的母亲金夫人和张鹤龄得知了此事,他们顿时怒火中烧。金夫人身材肥胖,面容威严,眼神中透露出傲慢与愤怒。她身穿华丽的服饰,头戴珍贵的首饰,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富贵之气。张鹤龄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凶狠与狡诈。他身着锦袍,腰系玉带,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霸道之气。

 金夫人和张鹤龄每天都在皇帝面前又哭又闹,说是李梦阳冤屈了他们。他们哭诉着自己的无辜,指责李梦阳是恶意中伤。皇帝朱祐樘被他们闹得无法,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烦恼。

 朱祐樘面容英俊,眼神中透露出睿智与仁慈。他身着明黄色的龙袍,头戴冕旒,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威严之气。他坐在龙椅上,看着金夫人和张鹤龄的哭闹,心中犹豫不决。他知道李梦阳的奏章中可能有一些过激的言辞,但他也明白寿宁侯的行为确实存在问题。

 最终,朱祐樘下令把李梦阳押入狱中。这个决定引起了科道官员的强烈不满,他们纷纷递交奏章,营救李梦阳。科道官员们身着官服,头戴乌纱帽,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正气。他们在奏章中言辞恳切,阐述了李梦阳的正义之举,请求皇帝释放李梦阳。

 金夫人得知科道官员们的举动后,更加愤怒。她再次在皇帝面前哭闹,要求对李梦阳严加重刑。朱祐樘被她闹得心烦意乱,大怒之下,推翻了桌子,转身就走。

 不久,法司部门拿着狱词来请示朱祐樘。朱祐樘看着狱词,心中陷入了沉思。他知道李梦阳是出于一片忠心,但他也不能不顾及皇后家族的感受。经过一番思考,他竟写批文道:“梦阳复职,罚俸三月。”

 又一天,朱祐樘游宴南宫。夜晚,明月高悬,洒下一片银辉。南宫中灯火辉煌,热闹非凡。二张于夜间侍候朱祐樘饮酒,当时皇后和金夫人也在。皇帝单独召见大张,二人促膝而谈。左右的人不知道他们谈的是什么,但从远处看见大张脱掉帽子叩头在地,大概都是因为李梦阳所奏寿宁侯有罪过的缘故。

 刘大夏被召至便殿,奏事完了以后,朱祐樘问:“近日外边都有什么议论啊?”刘大夏身材高大,面容严肃,眼神中透露出睿智与忠诚。他身着官服,头戴乌纱帽,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威严之气。

 刘大夏恭敬地回答道:“陛下,近日释放李梦阳,朝野内外一片欢呼,都说陛下圣德,可以包容天地。”朱祐樘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他说道:“李梦阳

的奏疏中有‘张氏’二字,左右的人都说这是指说皇后,所以朕不得已,才把李梦阳押入狱中。等到法司部门拿着狱词请示时,朕试问左右人作何批示才可行,有一人说‘李梦阳狂妄,应该杖而释之’。朕揣摸说这个话的人的意思,是想乘机把李梦阳打死,以快慰宫中之怨愤。所以,朕才决定释放李梦阳,并立即复其官职,更不准法司再鞫拟他的罪过。”

 刘大夏听了皇帝的话,心中充满了敬佩。他叩头谢恩说:“陛下办的这件事,仁爱之心可比尧、舜。”

 到了1505年的五月,京城的天空中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阴霾。皇宫之内,气氛凝重而压抑,一种不安的气息在空气中悄然蔓延。

 朱祐樘此刻正躺在乾清宫的寝殿之中。他面容憔悴,眼神中透露出疲惫与无奈。多年的操劳和疾病的折磨,让他的身体变得无比虚弱。

 朱祐樘身着便服,靠在床上,心中充满了对国家和百姓的牵挂。他知道自己的病情日益严重,恐怕已经时日无多。但他仍然强打着精神,等待着大学士刘健等人的到来。

 刘健,这位德高望重的大学士,接到皇帝的召见后,心中充满了忧虑。他深知皇帝的病情严重,此次召见恐怕是最后的嘱托。他带领着其他几位大学士,匆匆忙忙地走进乾清宫,直接来到朱祐樘的寝殿。

 刘健等人进入寝殿后,看到皇帝虚弱的样子,心中一阵悲痛。他们连忙叩头,向皇帝请安。朱祐樘微微抬起手,示意他们靠近。

 刘健等人叩头跪行来到御榻前,眼中含着泪水。朱祐樘看着他们,缓缓地说道:“朕继承祖宗大统,在位十八年,今已三十六岁了。现在得了这种病,恐怕不能好了,所以与诸位先生相见的时日,也恐怕是越来越少了。”

 刘健等人听了皇帝的话,心如刀绞。他们连忙说道:“陛下万寿无疆,怎么可以随便说这种话呢?”

 朱祐樘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我知道我的病,人寿自有天命,这不是自己可以强求的事情。”说着,他叫侍婢送水,漱了漱口。

 掌御药太监张愉站在一旁,心中焦急万分。他劝朱祐樘吃药,希望能挽回皇帝的生命。但朱祐樘却不予回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平静和坦然。

 朱祐樘又说道:“朕为祖宗守法度,不敢愈慢和荒疏,然而,这也是诸位先生辅佐帮助的力量,朕才能够做到的。”说着,他拉住刘健的手,那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嘱托。

 刘健感受到皇帝的手传来的温度,心中一阵酸楚。皇帝对他们寄予了厚望,希望他们能继续辅佐太子,守护国家的稳定。

 朱祐樘继续说道:“朕蒙皇考先父之厚恩,选择张氏作为朕的皇后,她为我生了东宫太子,今年才十五岁,尚未选婚。祖稷的事情是最重要的,可以立即令礼部举办这件事情。”

 刘健等人均答应:“是!”他们深知,皇帝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仍然关心着国家的未来和太子的成长。

 这时,宫廷内臣也都围跪在御榻之外,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悲伤和担忧。朱祐樘看着他们,说道:“请接受朕的遗旨。”

 太监陈宽扶着桌案,季璋捧着笔砚,戴义就在皇帝面前提笔书写。朱祐樘缓缓地说道:“东宫(太子)聪明,但年幼,好逸乐,诸先生须辅之以正道,俾为令主(作为你们的君主)。”

 戴义的手微微颤抖着,他认真地记录着皇帝的遗旨。每一个字都仿佛重若千钧,承载着皇帝对国家和百姓的最后期望。

 写毕,刘健等人都叩头说:“臣等怎敢不尽力而为。”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朱祐樘看着他们,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自己可以放心地离开了。

 诸臣退出寝殿后,朱祐樘静静地躺在那里,他的眼神望着天花板,心中充满了对过去的回忆和对未来的担忧。

 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朱祐樘的生命逐渐走向了尽头。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微弱,心跳也渐渐停止。

 第二天,朱祐樘崩逝。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百姓们纷纷落泪,为这位仁慈的皇帝感到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