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离,你这是什么意思?”周震阳顿了顿。
裴离摇头,面上有些失望,“我没什么意思,只是突然想到,在我进宫面圣之前,见过万民折和铜腰牌的,只有大理寺的人。”
但亲手触碰过万民折和铜腰牌的,除了沈初四人外,就只有坐在他面前的大理寺卿了。
他昨晚特意将锦衣卫的罪证摆在周震阳的面前,包括万民折和铜腰牌。
那时的周震阳说了些什么呢?
他只是看着桌上的证据,劝他不要跟锦衣卫的人对上罢了。
周震阳漫不经心道:“裴离,大理寺的人你都了解,他们是做不出这种事的,圣上让你闭门思过,那你就踏踏实实的在府里休息一阵子,其他繁琐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了。”
裴离深吸一口气,“寺卿大人,你……”
突然,张大奎推门而入,“大人,大人,不好了,京城的朱雀街上有人被杀,凶手作案手段极其残忍,死者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裴离立即站了起来,“夏江临夏少卿呢?”
他尚还在闭门思过期间,圣上虽没说不让他出门,但也不好明目张胆的出门查案去。
张大奎一脸的焦急,“他几日前就出了京城查案去了。”
他哪知道就是这么巧,这个夏少卿常年不会出京城办案,可这一出,就偏偏出在这个时候。
哎,他家大人不会被人扣上违抗圣命的帽子吧?
裴离为难地看着周震阳,“寺卿大人,我这……”
周震阳严肃了起来,“没事儿,你去吧,你这是有重案在身,圣上让你面壁思过一事,我会帮你去说的,不必担心。”
接着,他又没好气道:“再说了,圣上前脚刚让你闭门思过,你后脚就跑到我府上来了,我也没见你如此听话啊,快去吧。”
裴离拱手道谢,只是在临走前,最后看了还在研究棋局的周震阳一眼,真的是你吗?
……
朱雀街。
朱雀大街本是京城最繁华的街道,日常车水马龙的,再加上现在发生了命案,案发地更是被人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水泄不通。
裴离带着张大奎挤进去的时候,沈初他们也才一脸狼狈的挤了进来。
发生命案的是一间铜货铺子,专卖铜制品,比如铜水壶、铜酒壶和铜佛像之类的。
死者应该是这家铜货铺子的老板,她右脸朝上,满脸是血的趴在柜台上,身下压的是算盘和账本,想来她死前应该是在清点铺中账目。
张大奎之所以说凶手手段极其残忍,是因为死者是被一个铜酒壶敲死的,而这个铜酒壶还嵌在她的头骨里。
沈初检查了一番,“拿不下来了。”
凶手用力之大,简直难以想象,要知道人的头骨还是很坚硬的,如果说钢的硬度是7-8的话,那头骨的硬度可以达到5-6,极限承受能力在200~500公斤之间。
李广进啧的一声,“这得用多大力气啊。”
看来凶手和死者之间,有些莫大的仇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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