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好像听过这个名字,“噢,我想起来了,就是在台下赏了东才十两银子的那个赵大人。”
张大奎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赵大人,那我们要去拿他吗?”
沈初抬手拒绝,“不急,先去帮我找只鸡来。”
詹事府少詹事好歹是四品官员,他们凭一个被吃掉的点心就去拿人,有些说不过去。
再说了,拿贼拿赃,拿奸拿双,他们还是得先证明点心有毒。
张大奎都习惯了,死在沈初手下的鸡不知凡几。
他拍了拍胸脯,“放心吧,我定给你找个最矫健的鸡。”
他现在捉鸡,都练出来了,可谓是稳准狠。
没一会儿,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就在啄着地上的点心碎了。
沈初蹲在地上,看着吃得正欢的大公鸡,“它没事儿啊,看来赵大人家的点心没问题啊。”
那赵大人究竟有何特殊,能让东才打破上台前不吃东西的习惯?
裴离也想到一块儿了,“但赵大人还是不能排除嫌疑。”
看来下毒之人绝非等闲之辈啊。
或许,好戏才刚刚开始。
沈初敲了敲快蹲麻的腿,“去听听戏班里的那些人,当时都在干些什么。”
既然找下毒之物这条路不通,那就换一条。
……
更衣间。
沈初和裴离刚踏进门口时,翠香就气冲冲地冲了过来,“这天都快亮了,你们还让不让我们去睡觉啊。”
张大奎懒得理她,拍了拍腰间的大刀,又看了看翠香,“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翠香立马噤言,灰溜溜地退了下去。
沈初扫向表情不一的众人,然后随手指了一男子,“你先跟我到隔壁去。”
男子谄媚地笑着,“行,好说,好说。”
到了隔壁后,沈初一上来就说道:“你跟我说说,东才登台唱戏时你都在干什么?”
男子不明所以,“他唱戏时我在干什么?我当然是在拉胡琴啊。”
这个女大人都在说些什么?
他就说女子应该在家相夫教子吧,省得出来问一些没头没脑的东西。
说到拉胡琴,他嘚瑟极了,“这位大人,在京城大大小小的戏园子里,有谁不知道我李胡琴呀?”
李胡琴瞪大了米粒大小的眼睛,“你不会怀疑我杀人吧?杀人这件事我可不敢干,我只会拉胡琴。再说了,我和东才无冤无仇的,我杀他干啥?”
沈初揉了揉太阳穴,她从一进来就说了一句话,对面那个李胡琴唧唧歪歪说个没完。
她头疼。
李胡琴的嘴巴停都停不下来,“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你可以去问问我们戏班的那个陈二麻子,前几天我还看见他跟东才吵架呢。”
好不容易听到有用的线索,沈初眼睛一亮,“吵架?他们为何吵架?”
李胡琴摇了摇头,“那我不知道,你还是自己去问他吧。”
沈初摆了摆手,“那就麻烦你帮我喊他一下。”
喜欢京城女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