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阿贵刚刚所说,好像是他和孙策海占了他拉肚子的便宜似的。
沈初接着问道:“你说的可否属实?”
“小的说的句句属实啊。”阿贵连忙竖起三根手指,“我可以发誓,要是我刚刚说的有一句假话,我就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裴离点头,“先把阿贵带下去吧。”
朱县令挥了挥手,立即便有衙役将阿贵带了下去。
朱县令不解地问道:“裴少卿,若是阿贵所言非虚,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查案?”
莫非不是劫货杀人?
还有为何会出现两枚一模一样的李氏布庄的印章?
裴离看向桌上的包裹,“那枚印章上确实写的是李氏布庄,可不管是印章上,还是包裹里的铜钱和银票上都沾着盐粒。”
这包裹应该不是李老板的。
可为何里面会出现李氏布庄独有的印章?
朱县令一听,赶紧去看了看包裹里的东西,上面确实是沾着不少白花花的小颗粒。
他凑上去闻了闻,又捻起一些舔了舔,“裴少卿,果真是盐。”
沈初问道:“山泉镇上有几家卖盐的铺子?”
银钱上都沾着盐粒,那就只有卖盐或者制盐的地方会出现这种情况。
可山泉镇附近里没有大海又没有盐湖,所以不可能有制盐的铺子。
朱县令不假思索道:“就一家,兴盛盐行。”
裴离颔首,“马上派人去核实,看看兴盛盐行里可否有人丢了一个包裹。”
朱县令刚想应下来,又听见裴离说了句:“顺便问下,是否有人失踪或死亡。”
……
也就是半个时辰的事儿,朱县令派出去的两个衙役就气喘吁吁地回来了。
胖衙役擦了擦汗,“回大人,我们刚刚去了一趟兴盛盐行,他们的二掌柜的前几日确实丢了一个包裹,总共有五张五十两的银票,还有二百三十七个铜板。”
朱县令点头,银钱数量确实与包裹里的对得上。
矮衙役接着道:“我们也问了他们盐行有没有失踪的人,他们都说没有。”
张大奎懵了,“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怎么又突然出现了一个兴盛盐行的二掌柜的?
那这包裹真不是李老板的?
沈初解释道:“你想啊,那阿贵又是吃肉又是喝凉酒的,所以才拉了一晚上,那你把这种情况放在兴盛银行的二掌柜的身上试试呢?”
张大奎恍然大悟,“怪不得阿贵进去偷钱时,包厢里一个人都没有,原来是去茅厕了啊。”
所以阿贵确实只是偷了钱,并没有杀人。
孙策海疑惑不已,“那包裹里的印章又该做何解呢?”
裴离微微一笑,“那我们就要去问问李夫人了。”
她丈夫的印章怎么会出现在兴盛盐行二掌柜的包裹里呢?
见众人不解,裴离道:“你们可能不知道,我当时第一次进李氏布庄时,发现有一男子鬼鬼祟祟地从布庄的后堂出来。”
沈初眼睛亮了亮,她好像闻到了一种奸情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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