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软成一滩烂泥的凶犯被县衙里的衙役拖了上来。
沈初皱眉,“怎么变成这样了?被打了?”
他们可不兴刑讯逼供那套。
张大奎摆了摆手,“哪儿能啊,是被我和孙策海的英明神武给吓的,真是太没用了,丢了我们男子的脸面。”
孙策海在一旁边嫌弃,边连连点头,还展示了一翻自己强壮的肱二头肌。
他只是捏碎了五块石头,拍飞了八棵大树罢了。
哦,对了,还用飞刀射死了一只老鼠。
裴离走到凶犯面前,沉声道:“你姓甚名谁?”
凶犯颤抖着声音答道:“小的阿贵。”
裴离指着桌上的包裹问道:“这桌上的包裹,你是从李老板身上抢过来的?”
阿贵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是的,不,不对,我不是抢的,我是拿的。”
张大奎瞬间提高了声音,“拿的?怎么又变成拿的了?”
之前跟他们说李氏布庄的案子是他犯的吗?
耍他们玩儿?
还是他们真这么吓人?
他们莫名其妙变逼供了?
阿贵开始语无伦次起来,“不,也不对,我是偷的,我是从酒楼里偷过来的。”
裴离无奈,揉了揉眉心,“你到底是拿的,偷的,还是抢的?”
阿贵急得汗水滴个不停,“我真是偷的,虽然我阿贵从小不学无术,但是我万万不敢去抢别人的东西啊,更没胆子为了东西去杀人啊,请大人明察啊。”
“阿贵,你既然到了这里,我劝你还是说实话吧,否则你一辈子都别想出去了。”
裴离随后话音一转,“但是,如果你说了实话,我便能放你出去,你信我吗?”
阿贵连连点头,“大人,我信,我信你,我都告诉你。事情是这样的,有一天,我想去镇上弄点吃的,天黑的时候,我混进了一家酒栈……”
那天晚上。
阿贵实在是饿得吃不消了,他便想摸进一家酒楼,不仅可以找点吃的,如果运气好的话,还能偷点财物。
他随便挑了一家酒楼,熟门熟路地从后门偷溜了进去,然后又躲着人进了一间没人的包厢。
阿贵看着桌上丰盛的酒菜,哈喇子都快流了下来,他摩擦着双手,觉得今日真是个好日子,定能吃个饱了。
他冲着那些酒菜就奔了过去,左手一个鸡腿,右手一个大肘子的,还不忘拿着酒壶往嘴里灌酒喝。
等他吃饱喝足,拎起袖子擦嘴时,突然看见对面的凳子上放着一个包裹。
他顿时心花怒放,确认了一下周围的情况,拿起包裹就塞到了衣服里,又从后偷溜了出去。
当然,还没忘了把桌上的酒壶带走。
今夜是他偷东西以来就开心的一天,唯一不好的是,他好像吃得油水太足,导致他的肚子拉了又拉。
在他第二日走在路上的时候,双腿已经直打颤,到了走一步晃三下的地步。
最后还被两名大汉压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大汉张大奎听完后还哼了哼,一脸不屑,傲得不行,“我们拿下你可是轻而易举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