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先给文卿把了把脉,发现脉象弦紧,之后又看了一眼他的舌苔,发现他舌质较淡红,舌苔偏白。
“应该是受了风寒。”
戏班班主有些不信,“小小的风寒怎么如此严重?”
都快进气多出气少了。
沈初没有理会班主的态度,“风寒事小,他这么严重,实则是他受了惊吓。”
她在给文卿把脉时,发现文卿的血管会收缩,使得脉象呈现出一种紧张拘紧的状态。
这种脉象在中医中被称为弦脉或紧脉,表现为脉搏的张力增加,管壁变得拘紧而细直,是由恐惧和紧张造成。
班主后头有一清秀男子突然出声:“文卿莫不是昨夜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班主听到这话后,立即呵斥道:“采风,你给我闭嘴,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是昨夜在山里淋了雨,着了点凉。”
采风瘪了瘪嘴,没有再说话了。
看到沈初疑惑的样子,村长主动解释了一下,“昨夜戏班没有柴火用了,也怪我没有思考周全,文卿也是没办法进山拾柴,没想到遇到场大雨,还迷了路,这才病了。”
班主也有些后怕,早知道就跟文卿一起去了,“也怪我,文卿第一次来不认识路很正常,跑了老远都不知道,昨夜我们找了半天才找到他的。”
这下沈初就明白了,昨夜那一声声“文卿”,怕是戏班在寻人。
沈初跟村长说了要的草药后,便掏出银针给文卿扎了几针,没想到文卿没有半点醒来的意思。
殊不知,现在的文卿一直陷在一个梦里。
他听到有一女子一直在喊他:“文卿,文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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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卿离女子很远,看不清她的面貌,只能依稀辨认出她身上穿着一身戏服。
他问道:“你是谁?你认识我吗?”
女子没有回答他,依旧喊着:“文卿,文卿,文卿。”
沈初看着满头大汗的文卿有些疑惑,难道是银针不够粗?
于是她掏出了最粗的那根银针,又给文卿来上了几针。
还好,没一会儿文卿就悠悠转醒了,不然她的职业生涯就要遭受重创了。
看到文卿醒后,班主急忙凑了过去,“文卿,你终于醒了,就淋了雨,怎么会病得这么严重啊?”
文卿的呼吸沉重而急促,牙齿控制不住地打颤,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不,不是因为淋雨,我在山里看见了一个男子,他……他飘起来了。我还看见了一个墓碑,墓碑上写着……”
村长脸色一变,连忙打断,“不说了,不说了,回来就好,你快躺下休息吧。”
怪吓人的。
文卿睡下后没多久,草药和药炉就送到了沈初的手里,裴离就跟着沈初去外面煎药去了。
屋内的人也四散开来了,只留班主一人在照顾文卿。
沈初越想越觉得奇怪,“感觉文卿的病不止这么简单。”
到底是看到了什么才会受这么大惊吓?
可是飘起来的男人什么的,她又不太信。
裴离目光深邃,“或许我们要在山里多留几天了。”
他有种感觉,好像马上有大事发生。
沈初表示同意,山里空气好,就当度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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