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师爷一激灵,连忙靠近了陈恩的尸体看了一眼,尸体是很明显的七窍流血。
“额,看上去好像是毒死的,就是不知是何毒物所为?”
马仁义听完周师爷的分析后,瞬间有些不满,“不是好像,就是毒死的,你看这尸体的头部面色发紫,七窍流血。这地上又有呕吐之物,这是明显的毒杀症状。”
周师爷犹豫道:“大人,这……”
这么草率的吗?掰着尸体的脑袋左右转两下就能看出来是毒死的?
马仁义不耐烦了,有些不客气地说道:“难道你还看不明白吗?真是白吃饭的老糊涂啊。”
看来要重新物色一个新师爷了。
等在一旁的陈夫人终于忍不住了,抹着眼泪就跪在了马仁义的面前。
“青天大老爷啊,你看我儿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大人啊,我儿死得冤啊,请大人给我们做主啊。”
陈老爷也就地跪下了,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他的丧子之痛实在是让他痛彻心扉啊。
“大人,还请给我们做主啊,为我儿申冤啊。”
陈夫人这时想到了消失不见的沈佩兰,眼里的悲伤瞬间被仇恨取代,整个面孔显得十分扭曲。
“一定是那个小贱人下毒把我儿子毒死的,大人快派人去把她给抓回来啊。”
她一定要把那个贱人抽骨扒筋,让沈佩兰永生永世坠入地狱,为她儿赎罪。
马仁义没有理睬这对夫妇的发疯,直接走向了陈恩尸体旁的桌子。
桌子上摆着两壶酒,另有四个白色的酒杯全都倒在了桌上,但独独有一个青釉八方杯立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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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仁义拿起八方杯轻转了一下,然后瞧见了杯底残留的微黄色酒液,随后又嗅了一下。
“有一股怪味儿啊,去拿只鸡来,活鸡。”
陈夫人见状连忙让仆人去抓了一只鸡来。
仆人抓来的是一只雄壮威武的大公鸡,身形挺拔,羽毛艳丽,尾羽如扇,一看就是在鸡窝里啄遍天下无敌手,称王称霸的样子。
马仁义看着这只不遗余力扑腾的公鸡十分满意,抬手就把酒杯里残存的酒液灌进了公鸡的嘴里。
下一瞬间,公鸡突然开始剧烈地扇着翅膀,直接从仆人的手中挣脱了,然后在地上不停地翻滚着。
也就是几个呼吸之间,那只十分矫健的公鸡抽搐了两下,最后脑袋一歪,倒地不起了。
陈夫人捂住了嘴,声音有些控制不住地尖锐,“鸡死了,被酒水毒死了。”
马仁义微微一笑,“不要惊慌,这情形早在本大人的预料之内,这足以证明,你家儿子就是被酒毒死的。这里的酒杯,还有这只鸡,可谓是铁证如山啊。”
陈夫人急得不行,“大人,那你就快点派人把那个小娼妇抓回来啊,就是她把我儿子给毒死的啊。”
再拖下去,怕是要跑了啊。
马仁义胸有成竹道:“莫惊慌,我看她能跑到哪儿去。”
区区一个小女子罢了。
然后他抬手招来了官差,“来人呐,吩咐下去,搜捕疑犯,那小女子的家,还有她亲眷朋友的家,各个客栈,各个路口水道,绝不能把她放走!”
众官差听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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