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珍珠怒极反笑,夫人的一时善心换来的居然一个是夜不归宿的夫君,还有一个不学无术的婚外子。
沈初倒是听说过浸猪笼,是把犯人放进猪笼,在开口处捆以绳索,吊起来,放到江河里淹浸,使之没顶,淹浸至死,通常是处刑偷情通奸之人。
“那女子真被浸猪笼了?”
沈珍珠点了点头,“是的。”
裴离又想到了吊儿郎当的韩天赐,“韩天赐知不知道他不是韩夫人亲生的?”
沈珍珠思考片刻,摇了摇头,“他看起来不像知道的样子,他被抱过来时还在襁褓之中,府内除了几十年前的老人和我,其他应该就没人知道了。”
沈初接着问道:“那韩夫人跟你说过韩天赐的亲生母亲是谁吗?”
说起这个,沈珍珠当时也好奇过,但夫人没说,她也不好去问,这毕竟是夫人的伤心事。
“夫人只说过她也是一个戏子。”
沈初皱眉,戏子?这就是韩老爷天天听戏的原因?替身文学?
裴离见问得差不多了,便主动提出告辞,“韩少夫人,我们就先告辞了,有需要我们还会再上门打扰的。”
沈珍珠微微福身,“还望大人早日查出杀害夫人之人,她是个好人,我不想她死不瞑目。”
沈初颔首,“告辞。”
刚走到门口,沈初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朝沈珍珠问道:“对了,韩家人知道你嫁进韩家的目的吗?”
不过她认为韩家人应该是不知道,不然沈珍珠今日就不会安然地出现在韩家绸缎庄了。
果然,沈珍珠摇了摇头,“不知道,夫人没有与他们说过,韩天赐是被夫人逼着娶我的,他压根瞧不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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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这下明白了为何韩天赐迎亲时那副样子了,原来是被逼的。
……
从韩家绸缎庄出来后,沈初边走路边挠头,小脸皱得跟包子似的,还不时唉声叹气的。
裴离看着沈初这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禁发笑,“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愁成这副模样?”
沈初又叹了口气,“我这不是着急想早日把案子查清嘛。”
早日查清案子,他们才能早日去逛逛平安镇,张大奎也能早日去相看小娘子。
裴离低头看着沈初,慢条斯理道:“你觉得现在嫌疑最大的是谁?”
沈初背着手像个小老头似的,还摇头晃脑一番,“不好说啊,韩天赐和韩老爷都有可能。”
韩夫人一死,韩天赐的真实身份几乎没有人知道,那韩天赐必将成为真正的韩家绸缎庄继承人。
如果凶手是韩天赐,那他为了继承人的位置和韩家绸缎庄的一半家产必定会除掉韩夫人。
如若凶手是韩老爷,那他为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也必定会除掉韩夫人。
裴离眯了眯眼,“可是韩夫人留了一手,她将韩家绸缎庄留给了沈珍珠,而沈珍珠今日全盘接手韩家绸缎庄的消息应该也散了出去。”
沈珍珠的存在就是韩天赐接手韩家绸缎庄的一颗大石头,两个人一定是有我没你。
沈初越想越不对劲,猛地一拍头,“我怎么给忘了啊,沈珍珠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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