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找工作

 “这不是店里也缺人嘛。说也奇怪，人也不少，怎么最近都招不到人呢。不然我的工作都等不到你来找。”
　　沈渊心里一动。　　招不到人？　　“您招了多久了？”沈渊随口一问，顺着大婶拉扯的方向往前走。　　大婶的力气是真不小，起码是d级的。　　“有一个月了吧？现在的人都不找工作的吗？家里都有矿？”大婶嘀咕了一句。　　“老板娘要请什么人？”　　“就理货的，帮忙卸货、搬到仓库、上架之类的，店里忙的时候也帮帮忙搭把手。”　　意思就是哪里需要去哪里。　　“我店里就我和我女儿，还有个还在读书的小儿子，有时忙起来没个人帮忙真不行。我女儿和小子就是普通人，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啥都干吧？不累死。”　　大婶笑眯眯地道：“小伙子，你放心哈，你的要求我全部可以满足，有住的，吃的也跟我们的一样，包管亏待不了你。”　　沈渊笑笑。　　就这样，他在路边的一间杂货铺中留了下来。　　大婶虽然市侩了点，刻薄了点，嘴碎了点，重男轻女了点，其他倒还好。　　小屋的房门被推开，走进一个一头短发的瘦弱女孩子。　　看着大概十八九岁的年纪。　　她托着一盘饭菜进来，放到桌面上，对正在教弟弟读书的沈渊道：　　“沈大哥、亚星，吃饭了。”　　亚星显然是被寄予厚望的，能一心读书，不用做任何事。　　亚月羡慕地看着桌上的书。　　她就读完高中就没有读了，回来店里帮忙。　　大婶说一个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还不是得给人生子嗣，生很多很多子嗣。　　好让死亡率超高的人类有更多的血脉留下来。　　如果她能觉醒天赋倒还好，偏偏她们是义人，就算觉醒了重要能力，也不被人类重视。　　亚月在12岁那年就觉醒了，可惜天赋竟然是嗅觉。　　她们的义人体质倾向于羽人，能变形为羽人，如果能觉醒速度、飞行、轻盈、远攻类的能力，与羽人属性结合，战斗能力可以得到直线提升，至于嗅觉……　　战斗力低下的羽人，也就能飞，传递消息、高空勘察还不错。　　一个能力低下，又没有什么特殊觉醒的小女生，大婶直接就让她留在家里帮忙看店。　　等她长大了，换一笔彩礼给儿子读书、觉醒。　　亚星也有10岁了，等他12岁，得拿出一笔钱来觉醒。　　大婶打算送他去界门镇，请人进行高级觉醒，这样获得强能力的几率更大。　　这需要很大一笔钱。　　沈渊站起来，将餐盘上的饭菜放到桌子上。　　亚星收拾着桌面准备吃饭。　　他的屋子很简单，这种桌子，既是饭桌，也是书桌。　　在镇子上他能有自己的一个屋，算是很奢侈的了。　　也就是她妈怕别人影响他读书，才专门将已故哥哥亚日的房间给了他单独使用。　　亚月还跟大婶挤一个屋子。　　沈渊住的地方更是店面腾出来一块地儿，就在库房外面，连晚上睡觉都要帮忙看守。　　到了早上将折叠床一收，又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至于吃食，美其名曰跟老板家里吃的一样，实际上大婶和亚星是吃得一样，亚月和沈渊吃得一样。　　问题是前两者和后两者吃得不一样。　　沈渊将一个堆满肉菜、白米饭的大碗放到亚星面前。　　剩下那个小了一大圈，白米饭还是白米饭，上面却只有零星肉沫和大把便宜菜的碗，放到自己面前。　　亚月羞愧地低下头，不敢望两人的碗。　　【妈妈太过分了，沈大哥天天干体力活，还要免费辅导亚星，体力和脑力都消耗很大，总得给他吃饱才对。】　　小姑娘不敢再看，端起餐盘噔噔噔地跑了。　　等她再回来收拾碗筷时，两人的碗都干干净净的。　　在收拾碗筷的时候，亚月偷偷给沈渊塞了一包小小的点心。　　是今天一个邻居大哥悄悄给她的，她舍不得吃，“补偿”给沈渊。　　她不敢多话，怕亚星在母亲面前告状。　　端起碗筷赶紧就出去干活。　　沈渊在辅导完亚星后，也得去到店里帮忙。　　过了午休时间，店里又会进来客人。　　沈渊得趁着中午这段时间辅导亚星。　　……　　忙碌完一天后，店里关了门，从澡房出来的亚月经过店后的小院。　　沈渊从店内出来。　　“沈，沈大哥。”　　一身冒着水汽，头发还湿漉漉的亚月，羞涩地扯了扯自己单薄的旧衣服。　　亡故大哥亚日的衣服，都要留给弟弟亚星，自己还是穿的几年前的旧衣服，自然是小了些。　　对她的窘迫，沈渊视若无睹。　　亚月悄悄松了一口气，紧张小了些。　　沈渊将手上没有拆封的点心递给亚月。　　“这……这是我给你的。”亚月生怕大婶听到，说话很小声。　　一双兔子般无辜的眼睛，无措地接不是，不接也不是。　　沈渊抓起她的小手，将点心放到她手心里。　　沈渊温声道：“你留着吃。我不缺吃的。谢谢你。”　　“我，我……”亚月不知所措，手上还残留着沈渊大手的余温。　　“我来妖魔界找人，是带着积蓄的。”他安抚地笑了笑，递上一本书，“我刚才去外面书店买的，你拿去看。”　　是一本关于前线基地的人文杂谈，里面记录了很多风物，都是从来没出过门的亚月没有见识过的。　　她只是在店里随手翻过，没时间看，也没钱买。　　她惊讶地接过：“沈大哥，你怎么知道这本书？”　　“我随便买的。”　　“真的借给我看吗？”　　亚月翻开书，里面都是铜版纸全彩印制，很清晰，也很贵。　　爱不惜手。　　沈渊露出一个微笑：“送给你了。”　　“送我？”亚月连忙摆手，“不行的，我怎么能要。”　　“我已经看完了，留着也没用，你不要我就卖掉。”　　“不能卖！”亚月急道，她翻着书，忽然皱眉，“沈大哥骗人，你根本没看过。”　　沈渊略略讶异：“为什么这么说？”　　亚月肯定地道：“里面根本没有翻阅过的痕迹。”　　“卡缝的线装书本来就不容易有翻阅的折痕。”　　“不是的。”亚月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