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苏木回来时看望父母,便听到他们说虞饼开的酒楼被人找上麻烦,让他赶紧去看看,去帮忙。
于是他又赶往出事的驿站。
一进门,果然见到里三层外三层包围的人群堆,却没看到虞饼的影子,走近一问,才知道已经解决了。
群众义愤填膺地告知他真相:
“就是栽赃诬陷!我就说虞老板心肠那么好的姑娘,酒楼卫生怎么可能出问题!”
“哎,我当时都信了,还好有证据,不然不知道多少人被蒙在鼓里。”
“那两个人用心险恶,防不胜防的,其他出面做假证的人也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
也是,小饼那样的性格,肯定会安然解决的。
她总是能想到一切可能性,并将对面找茬的所有路给堵死。
司马苏木放下心的同时,衣角被拉住,低头看去,发现是可爱的两个小豆丁。
正准备笑着打招呼,却发现孩子们的表情并不对。
知宜紧张兮兮皱着个脸:“苏木哥哥,姑姑和他们上去说话已经很久了,好久好久的。”
似乎担心不够引起对方的重视,话语后又强调补充。
“对,苏木哥哥,我们很担心姑姑出事。”知珩一面抬头看着青年,一面瞄准袋中的玄冥神剑,似乎如果对方一拒绝,他就要掏剑上去了。
是医仙告诉俩个孩子不对劲的。
她如今虽只剩个残魂、呆在孩子的身体中共享她的感知,可精神力仍在,能感知到结界的气息和不对劲。
医仙从前是讨厌花妖,甚至暗戳戳诅咒她哪日街边被人乱棍打死,可如今对方莫名其妙改变那么大,还带着孩子越来越好,她又猜测这花妖是不是被夺舍了。
可猜测终究是猜测,能确定的是,她喜欢现在花妖的性格:
会被花妖耐心夸赞鼓励孩子们而感动,会因花妖做大的酒楼生意而开心佩服,也会因她遇到危险而提心吊胆。
不久前看完全程对面闹事污蔑的医仙都感同身受、被气得肝疼,恨不得立刻恢复肉身将那两个人毒死。
在精神力察觉到不对劲后,她先委婉表示花妖正处在危险之中,又郑重说明,不允许他们插手。
“为什么!我我……我现在已经在天天锻炼了!体力有进步了……”知宜焦急万分,说一句话眼神不住地往驿站楼上跑。
“我也可以!”知珩认为,他努力变强就是为了保护妹妹和姑姑的。
如果当下派不上用场,那么修炼努力又有什么意义?
医仙冷然,义正言辞:“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你们现在上去,只会给她拖后腿!”
见孩子们一副快哭出来的神情,她终是软化了语调:“你们还是太小了,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有实力的人求助哦。”
于是,两个孩子左顾右盼,一眼看到了刚进驿站门的司马苏木,赶忙上前求助。
“好!”绿袍青年抬眼望向死死紧闭的房门,嘱咐孩子们乖乖别动后,快步走上木梯。
——
仅仅是打开木门后的眨眼间,虞饼左臂出现的麻木感已顺着手臂攀爬向上,逐渐蔓延上胸腔。
她能明显感受到自己的呼吸都缓慢了许多。
虞饼再次深吸口气,凝起周侧稀薄的灵气,感知周围灵力聚集最多的地方。
女的筑基六层,男的筑基圆满。
和她目前的水平有段距离,但相差又不是太远,定有一战之力。
虞饼双眸盯着门口在脊背上的眼皮,这次没有再犹豫,坚定目光闪烁的同时,将白色灵力包裹在手旁,猛地将手伸出眼皮内的嘴中!
见上下闭合的牙齿即将咬下,她再次抬起左脚将牙齿撑住卡起,而右手快准狠地捏住了里面的舌头!
右手掌心感知到软软粘稠仍在蠕动的触感,虞饼面无表情用力将此拉出,内心再次发出尖叫。
啊啊真的好恶心!
这个东西为什么在舔她的手啊!
“咚”又是声敲击音,烛火再次亮起,照射出一室光亮。
虞饼的目光中,世界再次恢复色彩,同时视线也被满屋的猎奇和血痕所充斥。
黑粉色蠕动的舌头如同章鱼的触手,像拉面般被拉成长条,暴露在空气下的瞬间,左脚缩后牙齿咬下,舌头应声而断!
“这么喜欢狗叫,舌头断了就老实了。”
虞饼眸光嫌恶,她趁着右手仍有力,再次瞄准眼皮下的牙齿,高高扬起手的刹那,整个死寂的屋室内忽而发出个撕裂耳膜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