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惜示意他换个位置,自己的手指按到他的太阳穴上轻轻按捏。
动作间,赵政和闻到一股香味,和往常的不一样,“怎么感觉香味不一样了?”
闻惯了兰惜宫里的香味,骤然换了一种,赵政和还有点不习惯。
兰惜动作不停,轻描淡语的,“大概是我腰间的香囊换了,殿内的香也换了的缘故吧,不好闻吗?”
“倒不是不好闻......”赵政和的话渐渐停住,突然抓住兰惜的手,“杳杳,你是说——”
他语气很激动,脸上的疲惫都被激动取代了。
兰惜嫌弃地拍开他的手,“陛下别动,给你再按按。”
赵政和根本安静不下来,他激动啊,能不激动吗?这代表杳杳愿意了,很快他们就会有自己的孩子了,不对,说不定现在就在杳杳的肚子里了。
想着赵政和换了个姿势,脸贴在兰惜的肚子上,兰惜没出门,里面热气足,所以兰惜穿得不是特别厚,赵政和凑上来她肚子痒痒的。
“走开,你干嘛?”
兰惜推开他的头,赵政和笑道:“我听听肚子里有没有我的孩子。”
“......”疯了疯了,这人疯了。
兰惜推开他,自己下了暖炕,端了一盘干果过来。
“对了,母后今年不回宫过年了。”赵政和道,他疯了一阵也恢复正常了。
兰惜点点头,“太后娘娘给妾的信中也写了。”
说着兰惜想起来了,“太后娘娘说给妾送了礼物,莫不是被陛下贪了?”
“啊?”赵政和愣了,“不是早就让人给你送来了吗?”
“嗯?”兰惜疑惑。
赵政和也疑惑,“和母后的信一起送来的还有两筐越王头,母后点名其中一筐是给你的,我让人给你送信的时候就让人将越王头一起送来了啊。”
兰惜知道越王头就是椰子,原来太后给她送的是椰子吗?
看兰惜的样子就是没收到。
这下两人都疑惑了。
赵政和:“我就不信了,难不成还能中途飞了?”
“于多鱼,你给朕滚进来。”赵政和叫道。
于多鱼原本正在侧殿喝茶呢,陛下来贵妃娘娘这里,大多时候他都可以歇着了,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守着的,只是也不会傻乎乎守在门外。
突然听到陛下叫,他赶紧将茶盏放下,戴好帽子跑进去。
“陛下,您叫奴才?”
赵政和便问:“让送给贵妃的越王头没送?”
“越王头?早就送来了啊。”于多鱼道。
赵政和黑脸,“让你做件事都做不好,贵妃这里没有收到,莫不是还会中途飞了?”
于多鱼傻了,“这这这......”
兰惜笑道:“不是什么大事,陛下给于内侍点时间,让他去查查怎么回事,这也可能是小内侍们路上摔了或者是被什么事情耽误了,这雪天路滑的,人别摔着就是最好的。”
于多鱼连连点头,“对对对,可能是路上耽误了,奴才这就去问问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