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才人一脸懵,感觉脑袋晕乎乎的,有点怀疑人生。
鸳鸯……是见异思迁的意思?
鸳鸯不是求爱、感情忠贞的意思吗?
别说她了,连石榴和香梨都懵了,鸳鸯到底是什么意思?
书上不是说鸳鸯都是成双成对的很忠贞的动物吗?所以那些文人总喜欢用什么“只羡鸳鸯不羡仙”这些话来赞美忠贞不渝的爱情。
“鸳鸯中的雄鸟总是在雌鸟要生产的时候又去勾搭别的雌鸟。”
兰惜解释了一句。
石榴和香梨震了个大惊。
“啊?这、这样吗?”张才人迟疑道。
她感觉自己看的那些书好像都白看了。
兰惜拿着手帕,“这手帕我就......”
“这手帕妾想了想还是不太好,下次再给娘娘绣一个好的。”张才人一把夺过手帕,迅速塞进自己的袖袋里。
“娘娘,妾还有点事就先走了。”张才人快速地说了一句,立刻往门外跑去,急匆匆的,兰惜叫都叫不住。
“干嘛呀,我也没说要她的手帕啊!”兰惜嘟囔一句。
香梨道:“娘娘还是离这个张才人远点吧,每天奇奇怪怪的,奴婢总感觉她对您不怀好意。”
“什么不怀好意?”赵政和一边进来一边脱大氅,搓搓手,外面真的太冷了。
宫人都很有眼色,赶紧去端热水来。
简单洗了一下感觉身上暖和了赵政和才往兰惜身边去。
“张才人怎么又来你这里了?”
“陛下碰到张才人了?”兰惜问道。
说着往他手里塞了一杯热茶。
赵政和喝了一口热茶,热茶顺着喉咙下去,感觉全身都暖和了。
“可不是吗,在门口急匆匆的,差点撞到我。”
“那陛下没怪罪她?”兰惜乐道,“莫不是美人投怀送抱陛下心情荡漾了?”
见她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赵政和伸手去捏她的耳朵,“成天就知道看戏。”
兰惜躲了一下,没躲过。
不过赵政和也就是吓吓她,不会真的用力。
“你的张才人,来给我送手帕,结果又说不送了,匆匆跑出去了。”兰惜说了一句。
赵政和挑眉,“给你送手帕?”
“是啊,说上次的手帕不好我给退回去了,这次勤学苦练,特意绣的,是一对鸳鸯,确实像模像样的,比我绣得好,看起来是用心的。”
听到兰惜夸别人赵政和有点不高兴,“不就会绣鸳鸯吗?淑妃不是绣得更好?”
现在想到淑妃了。
兰惜赏了他一个大白眼。
赵政和暂时按下这事不提,心里却不太舒坦,感觉他要查查张才人了,这人是怎么回事?总是有意无意的靠近杳杳,讨杳杳欢心。
莫不是想利用杳杳做些什么?
想着他头靠在了兰惜腿上,难得放松,整个人感觉很舒适。
“临近过年陛下也很忙?”兰惜随口问了一句。
赵政和想着那一堆折子,也不知道是回答兰惜的问题还是安慰自己:
“年关很多东西都要封存,忙过这一阵就好了。”
他脸上的疲惫太明显了,兰惜推了他一把,赵政和睁开眼睛,“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