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政和显然也了解这些,第一时间倒是没有担心,只问道:“母后何时走的?”
跪在地上的二人瑟瑟发抖,穿着华服的那个道:“两、两月前。”
“去了哪里?”
“一开始是去南方纳县吃、吃樱桃,如今、如今樱桃已经到了季节、不、不知太后娘娘在、何处了。”
“往日宫里传来的信和送来的东西呢?”
“暗卫、暗卫能联系到太后娘娘,让暗卫送、送去了。”
“回信也是母后回了暗卫送来太佛寺,你们再送进皇宫?”
“是、是的。”
兰惜:“......”难怪,明明太佛寺快马加鞭到皇宫也就两个时辰左右,每次太后的回信都要晚十天半个月的。
赵政和闭了闭眼睛,又捏了捏山根穴,随即睁开眼睛,想说什么,最后只是道:
“按照母后的吩咐好好祈福。”
说完就转身朝外走去。
兰惜连忙跟上。
等在外面的主持看着只有二人出来,一脸不解,“太后娘娘......”
赵政和无奈道:“母后不愿去,说往日总是睡不着,如今在太佛寺感觉很是清净,睡眠也好,还能为朕、为天下百姓祈福,朕拗不过母后,寻思这太佛寺也不热,便任由母后了。还要劳烦住持不要让闲杂人等搅扰到母后。”
住持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陛下放心,老衲必然不会让人搅扰到太后娘娘清净。”
赵政和道:“既然母后不愿去,那朕和贵妃也不多待了,这就去追皇后她们了,主持不必送了。”
主持一愣,“这风尘仆仆,陛下和娘娘不歇息一晚再走?”
赵政和摇头拒绝,“虽说去避暑,但是朝事也不可耽误。”
主持点点头,“陛下勤政爱民,是天下百姓之福,既然如此,老衲也不多留了,陛下只管放心,太后娘娘这边老衲自会照顾好的。”
赵政和:“朕对主持自然是放心的。”
坐在回去的马车上,兰惜还有点想不通:“您说太后娘娘为什么要悄悄跑了呢?难不成她怕您会拦着她?”
赵政和闭目养神,心情不太好,“朕也想知道。”
说着他还有点沮丧:“难道母后就这么信不过朕?自朕登基来十一年,哪次母后说要出宫游玩朕阻拦过?”
不仅不阻拦,每次他都派人保护母后的安全,生怕银子不够用,从他的私库里拿出不少银子给母后送去。
即便是他刚登基的那年,处处受人掣肘,但是母后要出宫这件事,顶着满朝文武的压力,他也允了的。
兰惜倒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沮丧失落,一下子有点麻爪了,安慰道:“太后娘娘肯定不是因为陛下才偷跑的,肯定有别的原因。”
“别的原因?还能有什么原因?”
他坐在毯子上,兰惜坐在车座上,比他高一点,他将头靠在兰惜的腿上,抱着兰惜的腿,有些脆弱破碎感。
兰惜绞尽脑汁安慰道:“或许是为了躲避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