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政和抬头看着她。
兰惜认真道:“真的,之前太后娘娘答应带妾出宫游玩的,如今怕是不想带妾出宫,所以才来这一出的。”
“母后什么时候答应带杳杳出宫的?”
兰惜便将之前自己送太后泥人,太后答应她的事情说了一遍,还别说,一开始兰惜只是安慰赵政和的,越说越觉得太后好像真的是为了躲她才出宫祈福的。
往年太后过完年早就出宫了,今年自己多次询问,太后都是以不舍陛下,想多陪陪陛下为借口,一直没有出宫。
兰惜越想越觉得就是如此,原本还是在安慰赵政和,这下变成自己生气了,一巴掌拍在旁边的车座上:
“太后娘娘太过分了,为了不实现承诺连陛下都欺骗。”
兰惜气恼地推开赵政和,“不行,我要写信问问太后娘娘食言而肥良心痛不痛,说好的带我赏樱花吃樱桃的,结果自己跑路了,太过分了。”
一边说一边翻着暗格,“陛下这里可有准备纸笔?”
赵政和连失落都顾不上了,“这这这,母后应该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要不就算了吧?”
他想明白母后偷跑的原因,心虚极了。
是他跟母后说的不能带杳杳走的,他还威胁母后如果带杳杳走他就连母后也不让走。
想来母后是不知道怎么跟杳杳说自己食言这事,才借着说给自己祈福出宫,然后偷偷跑了的,若非今日他带着杳杳来太佛寺,想来一切都是按照母后的计划进行的。
兰惜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道:“有什么苦衷不能跟陛下跟妾说?不行,妾一定要问清楚怎么回事。”
赵政和绞尽脑汁,尽量拖延:“这这这,这马车上没有笔墨,要不去了行宫再写?”
兰惜不信堂堂一国皇帝的马车上会没有笔墨纸砚,笔墨纸砚可是大户人家出行必备的,恐怕是赵政和不清楚这些,兰惜挑开帘子问于多鱼:
“于内侍,陛下马车内可有笔墨纸砚?”
于多鱼骑马跟在旁边的,没有听清两人都说了什么,听到兰惜问他道:“回贵妃娘娘,有的,就在左手下第三个暗格。”
兰惜要去拿,赵政和拦住她,“这马车颠簸,恐怕不好写字。”
兰惜:“无碍,妾画画拿不出手,写字倒是不会丢了父亲的脸面的。”
不过颠簸些而已,想当初她拍戏的时候还要兼顾学校的作业,经常在保姆车里写作业。
见实在拦不住,赵政和只好道:“那朕也给母后写一封信吧。”
他得求求母后别说漏嘴。
于是两人一人占据了一边跪坐在毯子上颠簸着给太后写信。
马车摇摇晃晃的,两人写的都有点慢,但是终究还是写好了,赵政和写的时候还时不时偷看偷看兰惜,就见对方一边写一遍咬牙切齿,手上的毛笔都怼开叉了。
见对方没有看自己这里,赵政和赶紧将信折起来,马车里没有信封,不碍事,将信折好分开交给暗卫,他们自然会找信封装好送去太佛寺,太佛寺留守的暗卫会将信送给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