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需要周总帮忙查一查。”
钟哥那边传来一阵短暂的沉默,似乎在衡量事情的性质和风险,随后应答:
”谈小姐,周总不会觉得你有资格和他提条件。”
”我知道,但是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能勾引到阎封呈。现在阎封呈身边有了个赵桥,我需要了解赵桥母亲的详细病情,包括她的肾功能状况以及是否真的急需肾源。如果能证明赵桥所说的事情是谎言的话,或许阎封呈会舍弃她。这件事对我很重要。”
我尽量简短说明,希望他能明白其中的紧迫性。
钟哥的语气多了几分谨慎:”我会帮你转达。”
”钟哥,你知道我不会无缘无故麻烦你。这件事对我意义重大,关乎到我妹妹的生死。你帮我这一次,我保证,你和周总的任何要求,我都会尽力去做。”我几乎是恳求的语气,却也不乏坚定。
钟哥沉默片刻,最终还是答应下来:”好吧,我会想办法。但是谈小姐,你得小心,这种事一旦暴露,对大家都不好。”
我感激地回应:”谢谢你,钟哥。我知道怎么做,不会牵连你们的。”
挂断电话,我脱力的靠坐在床边。
第二天一早,钟哥就给我传真过来了赵桥妈妈入院以来的就诊记录。
上面阐述了确实患有赵桥妈妈肾积水和肾结石,但是远远没有达到需要换肾的程度。
我拿着这份东西径直去了阎封呈公司的地下停车场堵他。
阎封呈的车刚开到地下,我就扑上前去。
眼看着车头还有几公分就要撞上我的腰,阎封呈猛的踩紧了刹车。
轮胎和地面的剧烈摩擦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嘶鸣。
“你他妈发什么疯?真以为我不舍得撞你吗?”
阎封呈怒喝一声就要推门下车。
我见状立刻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
“你进了公司就会把我晾在一边,或者和赵桥连体婴一样黏在一起。我只有这样才能单独和你说话。”
我边说边把手里的周泽成妈妈的诊疗记录递给了阎封呈。
阎封呈接过那份记录,快速浏览了一遍,眉头紧锁。车内的空气似乎凝固了,只听见纸张翻动的声响。
他抬眸,目光锐利如刃,
”你这是什么意思?指控赵桥撒谎?”
“谈烟夕,你以为这样就能改变什么?从赵桥去机场接我回来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是我世界上最信任的人。我对赵桥的感情,岂是你几页纸可以动摇的?”
我绽开一个笑脸。
“我没有那么天真。之前你和我打赌如果我三天之内,能拿到你身边一个最宝贵的东西的话,你就帮我妹妹寻找肾源。”
“这几页纸,就是我给你的答案。你口口声声说,赵桥是你在世界上最信任的人。但是,事实证明这个最得你信任的人,在有些问题上还是欺骗了你。”
“这就是我拿到的,你最宝贵的东西。对于赵桥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