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衮州城又是这种情况，怎能不让季晚棠怀疑之前衮州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那姑娘的意思是……”望舒看着季晚棠的脸色，不像是要放弃的样子。季晚棠当然不会放弃，她此次来就是把自己查到的线索整理一下，去把之前没做完的事情做了。
躲在客栈里算怎么回事，又不是真的回来游玩的。
“可这一次出门姑娘也没带个护卫什么的，万一姑娘有危险怎么办？”望舒和谢闻璟的担心一样，她拒绝护卫的时候，谢闻璟也是这么说的。
只不过谢闻璟说得要冷硬一点，说她要是出了个一二三四，这计划要不要继续下去了。
可季晚棠知道若是谢闻璟要派人跟在她身边的话，肯定会把她的一举一动都告诉谢闻璟。有些事情她本来就不好说，谢闻璟因为今年京都冬天的那件事，如今肯定对她有了怀疑。
虽然这种事没有证据，永远都是怀疑。
但谢闻璟会将怀疑化为肯定，那她可就不好说了。
所以季晚棠当时只道：“在衮州城，应该能还没有人比我更会躲。”
她曾经偷跑出来，在衮州城内东躲西藏了半个月，后面被季家抓了回去，打倒是没打她，将她关了一个月祠堂，被教习嬷嬷折磨了一个月。
后来，季晚棠再也不敢跑出来了。
谢闻璟对季晚棠的说法半信半疑，勉强相信了季晚棠的说法，却还是派了个人跟着季晚棠，就是那个车夫。
用谢闻璟的话说，就是他已经把季晚棠规划进他的计划，要是季晚棠这个时候死了，那他岂不是亏大了？还要把计划全部推翻再重新构建，得不偿失。
季晚棠知道自己再拒绝就是不知好歹了，纵然知道还有监视自己的意思，还是接了下来。
望舒不知道那个看起来老实的车夫其实是谢闻璟安排在季晚棠身边的护卫，听闻季晚棠晚上要出去，担忧得都没吃下饭。
衮州城夜里的风比京都的更凉，季晚棠换上一身暗色的衣裳，身后跟着满脸愁容的望舒，两个人没有戴着帷帽，而是季晚棠不知道在哪里看的，给两人脸上蒙了一块黑布。
“有没有江洋大盗的感觉？”季晚棠笑眯眯道，轻轻给望舒抚平了眉间的褶皱，“不要担心，衮州城有宵禁，只要不被守卫发现就行了。”话虽如此，但望舒还是很担心。
在客栈的后门，两人果不其然看见了早就等在那里的车夫，望舒看了一眼毫不意外的季晚棠，就知道车夫是谢闻璟安排来的人。
顿时，望舒的心回落不少。
季晚棠对车夫微微颔首，随即带着望舒走进了黑暗的衮州城街道。
这个时候，大部分人家都熄了灯睡下了。黑漆漆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呼啸的北风声和从隔壁街道传来的打更声，无端地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望舒心里毛毛的，忍不住抓着季晚棠的衣袖。